这种年纪，就八十多级？

那岂不是比院长还厉害？

想到这里，李阳也不禁想到了之前狗蛋发牢骚的时候对院长欧阳朔的评价。

大体说的好像是什么“像你这样的货色也能当院长教书育人了”之类的。

原本还以为这是狗蛋站在自己原本邪龙的立场上，单纯瞧不起院长呢。

没想到，这世界还真是七八十级满地走，五六十级不如狗啊？

而且，既然奎木原本的等级是八十多。

为什么现在又变成六十多级了？

等级这种玩意还会下降吗？

对面的云心月贴心地为李阳解答了这个问题。

而这个解释，李阳居然也已经听狗蛋描述过了。

一切的一切，都与那个从笛州产出的食梦蚕有关。

食梦蚕能够蚕食记忆，为宿主提供力量。

这东西的增幅十分强大，不过代价也同样不小。

那些与食梦蚕产生联系之前的记忆会被全部吞噬殆尽。

而在此之后的许多记忆，也会用以供养食梦蚕。

被食梦蚕寄宿的人，就会患上这种后天的离魂症。

幸运的人会变成实力强大却早已忘记自我为何物的疯子。

而那些适应性不好的，则会在所有的记忆都被蚕食殆尽后，与脑中的食梦蚕一同死去。

听到这个形容，李阳稍稍抬手打断了云心月的讲述，皱着眉头问道：

“那奎木属于哪种？”

云心月叹了口气，将自己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，缓缓答道：

“二者皆有。”

“他和食梦蚕的适应性很好，可以在降低增幅的情况下，尽量保持自己新增的记忆与被食梦蚕吞噬的记忆达到一个平衡。”

“现在他能记住的记忆的长度，差不多有整整一年。”

“所以，我每年都会过来一趟，免得他彻底忘掉我这个人。”

“也多亏了院长能一直将他留在学院里面，让他接触到的都是熟悉的人和物。”

“若是奎木被随便丢弃在荒山野岭的郊外，恐怕连半年都撑不下去吧…”

说到这里，她缓缓叹了口气。

李阳注意到她一直在提奎木的事情，颇有一种想要将奎木托付给他的意思在里面。

于是便稍稍歪了歪脑袋，有些疑惑地问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