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出口的声音嘶哑干枯。
陆母冲他淡淡一笑,“没事,人老了总是会有不舒服的,养养就好了。”
陆母在医院住了三天出院了。
医生开了一些常用药需要每天吃,嘱咐3-6个月来复查以外,还特意强调了一点。
“患者还有一根大血管堵塞,需要特别注意,最好是二次支架,否则可能需要开胸搭桥。”
开胸搭桥是最后措施,低创的支架才是最优解。
陆祁明知道医生技术有高有低,他想多跑几家大医院再试一试。
陆母出院以后,在陆祁明家只住了一晚便要回北市。
“你爷爷奶奶还不知道我手术的事,出来这么久了,再不回去该起疑心了。”
“我给你们雇个保姆吧。”陆祁明知道拦不住父母,但是以母亲的身体也不适合再做家务,家里都是老弱病,需要有人照顾。
“不用。”陆文然冷然拒绝,“保姆我们自己会请,不劳你费心。”
“爸!”陆文然这些日子一直没有给过陆祁明好脸,他也一直受着,可父子总是说生分的话也是太伤人了。
“我知道我有错,可你总得给我改错的机会啊。”
“好我给你改错的机会。”陆文然和他四目对视,“跟简言结婚。”
“或者你答应我辞职回家,永远不要跟赵家那个女人见面。”
“二选一,我等你答案。”
陆祁明的手紧紧地握着椅子的靠背,“爸,您至于这么逼我?”
“至于。”陆文然十分强势,“你妈已经被你气没了半条命,如果你还一意孤行,那接下来就是我的。”
“又或者,还有最后一条路,你跟我们一刀两断,从今天起,我们没有你这个儿子!”
“文然!”
陆母急的大喊,动怒又动情的情况下,咳嗽便止不住。
陆祁明连忙接了温水递过去,被陆文然一把推开。
送行都被拒绝。
老两口拿了行李,想自己打车去火车站。
陆祁明追到了小区门口,正好碰上了赵令羲。
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,鼻尖被冻得通红,不知道在楼下站了多久。
“叔叔,阿姨,我知道你们不愿意看到我,我只是想来送这个。”
陆祁明接过文件袋,看到的是医生和医院的资料。
赵令羲托朋友和国内医疗中介全世界寻找治病的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