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衡安在宫中长大,自幼见过多少勾心斗角。
从前他谈起婚事时,三弟萧临渊虽说总是一副“一切听从二哥安排”的模样,但他心中藏着的“反骨”,他岂能看不出来?
只不过不想计较罢了。
再说了,谁活在这世上,心里能不藏点自己的想法?
总归是他亲弟弟,虽说不是一母同胞,但好歹是一个娘养大的。
德妃虽做不到把他当亲子爱护,但也不曾苛待,起码不结仇。
他们两个又自幼在一块玩儿着,闹着,比其余兄弟要亲近的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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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,萧衡安不愿意跟这唯一亲近的手足撕破脸。
所以即便幕僚进言,让萧衡安多提防萧临渊,最好是能把人彻底拿捏在手心里,萧衡安也不当回事。
反倒是看着婚期将近,他同姜眠商量一番后,另外多送了不少金饰贺礼,外加铺面地契,一并送到萧临渊府上。
这一看,就是给李芷兰的。
东西送过来后,萧临渊只说了句多谢二哥,旁的也没再提,管家回话时,萧衡安却很满意。
他入了东宫,其余人都转变了称呼,按规制只叫太子殿下,尊贵之余,也少几分温情。
明德帝往年还叫他一声衡安,到现在也只唤太子。
也就只有三弟,一如既往地称呼他了。
平静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,一转眼的功夫,离李芷兰的婚期就只有两天了,一切也已准备就绪。
李青溪晚上都有些睡不好,生怕婚事出什么问题。
直至夜半时分,她才恍恍惚惚睡过去,闭眼的那一瞬间,熟悉的梦境覆盖而来。
李青溪做了这许久梦,倒也有些经验了,勉强也能在梦境中保持些许清醒,试图找出些许有关于那些消失记忆的线索。
但这回在梦中见到的人并非那个白玉,而是岑浮舟。
他似乎是站在了漫天大雾里,一句话也不曾说,眸底都是荒凉。
周遭,再也没有其他人。
她与他对视,竟不自觉落下泪来。
心口的窒痛感传来时,李青溪骤然醒了。
她满头大汗,刚想叫冬云给她倒杯水来,系统九九突然出声,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“不好了宿主,岑浮舟出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