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1章 开业

药香伴仁心 毛豆369 3135 字 6天前

服务员见状,心中一紧,但还是依照店规,拿出一份纸质“免责契”,捧到顾客面前。纸上工整地写着:“今有某客执意破戒,若生瞑眩反应,本店施救费按子午流注时辰计价。”每个字都带着一种严肃的警告,提醒顾客破戒可能带来的后果。服务员恭敬地递到顾客面前,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,“先生,这份契约您需要签字确认。”

顾客看了看,眼中闪过一丝不屑,他随手签下了名字,“这又不是什么大事,放心,没问题。”他自信满满地笑了笑,显然并未把这份契约放在心上。

服务员无奈地点点头,将免责契收好,转身离开。

然而,文老正巧在旁边听到这一幕,他拿着那支朱砂笔,眼角微微一挑,嘴角露出一丝冷笑。“亥时急诊费翻三倍!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戏谑,仿佛在为这位顾客的决定默默下了一道暗示。文老目光睥睨,眉宇间的冷峻与睿智显得尤为突出。

“亥时?”顾客听到后,微微皱眉,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
文老慢慢地走到桌前,语气中带着几分老练与玩味:“亥时是午夜十一点到一点,最容易引发体内不适的时段。若你真在那时出现瞑眩反应,救治费用会比平时贵上三倍。”他瞥了顾客一眼,眼中带着一丝不屑,“这不是我威胁你,而是提醒你,身体的信号有时你无法抗拒。”

顾客愣了愣,似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但他依旧不以为意,笑了笑:“没关系,我体格好,不会有事的。”

文老却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抬头看着店内的其他顾客,嘴角依旧挂着那抹冷笑。他深知,百草堂的每一道药膳不仅仅是食材的调配,更是一种对体质的精准把握。对于那些不听劝告、强行破戒的顾客,或许他们终会付出代价,而这种代价,往往是无法预料的。

顾客继续享用着他的药膳,似乎全然不顾文老的提醒。时光缓缓流逝,而他不知,自己正站在这道看似微不足道,却可能成为转折点的门槛上。

夜幕降临,百草堂的宁静被外面渐渐激烈的都市喧嚣所取代。周默轩,身着名贵西装,金丝眼镜下的眼神冷漠,满是自信与优越,他在签下免责契的瞬间,抬眼扫了一眼桌上的药膳菜单,轻蔑地笑了笑:“我连纳斯达克熔断都经历过,还怕这碗汤?”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忌惮,仿佛面对的一切都显得不值一提。

文老坐在一旁,听着周默轩的话,脸上没有丝毫波动,只是缓缓用虎头杖敲了敲地板,“子时前准备好冰片石膏散,这小子要七窍生烟!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未曾显露的严肃,显然,他早已看出了周默轩的体质偏向热毒的积聚,心中预感不妙。

23:47分,酒店套间内,周默轩正在拼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状态。他的体温骤然飙升,达到39.8℃,整个房间里弥漫着让人窒息的闷热气息。周默轩的脸色渐渐发红,眼中涌现出一丝焦虑与痛苦。舌苔焦黑如炭,鼻腔内的出血越来越严重,血染红了他刚换上的阿玛尼衬衫。手机屏幕上,备忘录里依旧停留着未发的并购方案,而这份关乎他未来的大计,似乎即将在此刻化为泡影。

他拼命用冰桶泡着头,冷水让他微微感到一些清凉,但那股烧灼般的热感依旧难以抑制。他挣扎着低语,“救...救我,明天还要对赌协议...”他的声音虚弱却带着迫切,仿佛生命已经开始在这场高温与焦虑中流逝。

这时,顾辰逸和林婉儿敲响了房门,急救箱随之跟进,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。顾辰逸一眼扫到周默轩的状况,立刻指挥林婉儿准备应急。林婉儿冷静地打开急救箱,她的目光锁定在周默轩的耳尖,心中已经决定使用放血疗法。她拿起签免责契的金笔,毫不犹豫地刺破了他的耳尖。血珠瞬间溅落,打在了周默轩的并购方案关键数据上,血液与纸张的碰撞,仿佛昭示着一切准备好的计划即将付诸东流。

“继续保持冷静。”林婉儿低声安慰她的患者,尽管她知道,时不我待。

紧接着,林婉儿与顾辰逸迅速开始其他急救措施。周默轩的高温已使得他全身燥热,急需药物降温。顾辰逸立即指示林婉儿将酒店的咖啡机改造成煎药壶,急煎白虎汤——这是一道清热解毒的经典方剂,能够迅速缓解体内的火毒。随着白虎汤的药香蒸腾,空气中的温度似乎略微缓解,但即便如此,房间内的消防警报也被打破了寂静,响亮的警报声如同时光凝滞的警告。

同时,林婉儿毫不犹豫地将香槟冰桶扣在周默轩的气海穴上,而路易十三酒标则被她巧妙地贴在了大椎穴,冰敷奇穴,以此帮助快速散热,缓解他体内的燥热。周默轩虽因剧烈的不适而无法言语,但他深知,这些治疗手段无疑是救命的良方。

随着时间的流逝,周默轩渐渐安静下来,面色也慢慢恢复了一些正常的肤色。林婉儿的眼神透过湿透的衣衫,捕捉到了一丝渐渐恢复的生命力,内心深处一阵松了口气。她转头看向顾辰逸,眼中闪过一丝默契——药膳并非仅仅是滋补,它是对身体内外压力的疏导,是与疾病抗争的智慧。

而在这一切忙碌之中,文老却站在门口,嘴角挂着一抹冷笑,仿佛早已料到,周默轩的“破戒”迟早会给他带来如此剧烈的反应。他缓缓开口,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:“子时急诊费三倍,承惠8.7万。”文老的语气轻松,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,然而那深邃的眼神中,却是对人体复杂性的深刻洞察。

周默轩虽然痛苦,但也明白自己已经无力反抗这场身体的“代价”。他深深叹了口气,心中有了几分新的认识:体质之事,非能随意挑战,哪怕是在看似无关紧要的药膳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