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没告诉过我，你还有个弟弟？”江一回过头，他感受不到路鸣泽是以怎样的生命存在于这个世界。

不是人也不是龙，倒像是迷失在暴风雪里的幽灵。

“在你看到之前，我还以为这只是我脑子里的幻想。”路明非挠挠头，有好兄弟挡在前面他忽然没那么紧张，“原来都是真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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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你背后看到过影子，我以为是幻觉。”江一轻声说。

“喂喂，这样搞得好像你们才是兄弟！”路鸣泽抗议道，他气急败坏就要冲上来拆散两人，“我和哥哥才是兄弟，你去找你自己的！”

“我的在哪？”江一想起了在那座海滨小城时回忆起的往事。

“魔鬼不和不认识的人交易！”路鸣泽跑过来双手扯着两人，“嘿咻”一声把他们分开来，“你不知该怎么面对祂以及一切。”

“无知是种幸福，当你知道的越多反而没办法再走原来的路。”

“真的有？”路明非有些诧异，他看不出好兄弟表现出急不可耐和向往，也从没有提过这件事。

“哥哥，我们都是同一类人啊，游走在这个世界的bug。”路鸣泽以教育的口吻说，“不是每个人都有幸和魔鬼做交易的。”

“我求你把这种幸运拿走吧。”路明非双手合十恳求道。

路鸣泽看了眼沉默的江一，弯腰捡起脚边的树枝，“该说的已经说完，就不要影响我捡树枝回去生火了！”

在这片冰天雪地哪里能生火？

路明非的话还没说出口，他看到远方一座被烈火所包围巨大的青铜城忽然出现，里面发出的咆哮声像是一千头龙同时吼叫。

路鸣泽丢掉了树枝，他手里出现一把斧头，大叫着向青铜城冲去，一切快速的消失在风雪之中。

“你没有告诉我们怎么找到龙王呢！”路明非连忙大喊。

“龙王要找的是杀它弟弟的人，不是你们。只是你们恰好杀了它弟弟而已。”

路鸣泽的声音从远处传来，他与青铜城一同消失，只剩下那一千头龙的吼声久久不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