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不够，方澄又将手抓进牛粪堆里，再次捞了一把牛粪，对比了一下牛粪和土壤的比例，感觉合适了，这才开始双手操作，和面似地将牛粪和灵壤搅拌在一起，全程面不改色，看得小七眼睛都直了，咽了口唾沫，忍不住退后两步。

“主人……玩泥巴不一定要用牛粪……”

犹豫了一下，小七决定还是劝一下。

方澄回头看了她一眼，忽然将满是泥巴和牛粪的手朝她脸上摸去。

“啊！”

小七吓得狂扇翅膀，瞬间飞出数十米。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
恶作剧成功，方澄忍不住笑出声。

小主，

这笨蛋，一逗一个准。

小七惊魂未定，摸了摸自己的脸，确定脸上没有牛粪，这才气呼呼地道：“主人真讨厌！”

“谁让你说我玩牛粪。”方澄笑了笑，见她鼓着腮帮子，但还是忍不住又靠了过来，也不再吓唬她了，笑着解释道：“这叫沤灵法，可不是什么玩牛粪，这种方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土壤的灵力丰富度，有利于作物生长。”

“哦……”

小七还在生气，但还是回应了他一声，挪到稍远些的地方看他玩牛粪，显然是怕他故技重施。

方澄摇摇头，继续搅拌牛粪和灵壤。

过了一会儿，方澄忽然问道：“有一个问题，我一直很想问你。”

小七正蹲在地上，双手撑着下巴，看他玩牛粪出神，闻言想也没想道：“主人想问什么？”

“……如果我死了，你还存在吗?”

小七怔了怔，看向他的侧脸，方澄正在搅拌，表情很认真，看起来就像是在闲聊。

“主人问这个做什么?”

“人类的寿命有限，我总有死的一天，如果我死了之后你还能独立存在，一个人呆在这里空守，肯定寂寞。”方澄停下手里的动作，抬头看向这无边无际的幽冷空间，顿了顿，忽然扭头看着她，露出一个很温暖的笑容：“如果能在这里创造出一个完整的世界，甚至繁衍出生物，有它们陪着你，我想你应该能好过一些。”
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