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得多土豪的人直接预约公共服务飞行器啊……怪不得路上一个别的人也没有!
他似乎心情很好地轻哼一声,缓缓直起身子,又嘲讽道:“江助教你的截胡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,上车速度恰似赶日子投胎,脸色态度变化好比黑白无常。”
江若川僵若木鸡:“……”您这比喻可真是清新脱俗,独领风骚。
“另外,陌生人出于基本信任向你问路,你胡乱指路,害人匪浅——你说你是不是应当向受害人道个歉?”
一提起这个,江若川嘴角差点没绷住笑了出来。
江若川咕哝道:“……是您说最近的洗手间。”又没说要分性别。
低眉顺目企图蒙混过关的江若川一抬眸,猝不及防撞入一双浅冰色瞳孔,心底被寒冰一荡,瞬间从头冰到脚。
江若川匆匆偏过头不看他,这才觉得呼吸通畅些。
乘坐飞行器后他确实没有收到扣费通知,便心知他是对的。
可即便如此,江若川也有些愤然。
飞行器的事情是误会,也不全是他的错。
不过能从席教授口中听到“害人匪浅”四个字也足够令人无限开怀了——
哈,那个银杏园宿管机器人阿姨骂人可凶残了!
一想到这里,江若川的心情忽然美妙起来,道歉也没那么难以启齿了。
“对不起。”
江若川声音蔫巴,像是从鼻子里跑出来的音节,还带着浓浓的鼻音。
他还是秉承着能不看席凉的眼睛就不看他的眼睛的原则,低下了头。
这种垂眉顺目的姿态让江若川看起来温驯许多。
既然对方认了错,席凉不介意放他一马,于是席凉重新戴上充满“慈爱”的笑容面具。
尽管以他的身份威压下属是一个十分无耻的行径。
但看到太阳光芒照射下,一束耀眼的玫瑰被霜雪摧残后的萎靡。
他心情着实不错,撸猫一样摸了摸江若川的头,又拍了拍肩膀以示欣慰。
席凉挂着一抹肆意嘲讽的嘴角上下动了动。
“好好改造,重新做人。”
小主,
这八个字压下来,江若川瞬间炸毛。
操!
滚你大爷的好好改造,重新做人!
还有!
老子的头不是谁都能摸的!!
大尾巴狼摇着得意的尾巴笑眯眯收拾教学用具,大步流星出了教室。
直到做了数十个深呼吸后,江若川才缓过来。
他黑着脸,乌云密布地走出教室,转入楼梯口时,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,他忙背靠雪白的墙面,偷觑了一眼声音来源的方向。
靠近绿色通道的中年男子是学院的教导主任,江若川很熟,名叫周贵。
周贵常年一身漆黑的衬衫,挺起小肚腩,在各系各班随意游荡,管各种鸡皮蒜毛的小事。
江若川看到他随手给席凉扔了一本纸质的小册子。
“什么垃圾?”
席凉一只手利落接过来,走马观花翻了几页,皱了眉。
周贵暴跳如雷,小肚腩的肉剧烈地晃了晃,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。
他的声音异常沙哑,语气愤怒道:“什么垃圾?这是双子学院的教师手册!里头的内容给我看仔细了。别以为你是校长推荐过来的就可以胡作非为!哼,说的好听是放松休息,可谁不知道你就是被革职下放过来的。我说的没错吧,席长官?”
“嗯。”席凉捏起一片页面,指腹轻轻摩挲,轻叹了一句,“这玩意竟然是真的。”
也是,自从全息影像全面取代纸质传媒后,这玩意就忒少见了,除非有纪念意义的东西,不然很少采用古老的纸张。
“当然是真的!”
周贵的语气颇为自豪道:“整个双子学院只有我们系能做出来真的,院长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