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若川望了望黄泉要塞那片虚假蔚蓝的天空，思绪飘荡。

宿白随他目光看过去，可除了几片假云缓慢移动，什么都没有。

这人的心思似乎不在这里。

江若川目光从远方落下来，他盯着宿白问:“既然都宣战了，那为什么又要和谈呢？你不觉得奇怪吗？”

宿白是个直性子，不会弯弯绕绕的东西。

“是奇怪啊，这不老大去看看那娘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吗？”

席凉第一次和姜寒鲛交手，他与姜寒鲛只闻名不曾见面。他不清楚姜寒鲛是一个怎样的人，所以想见她一面。

江若川皱了皱眉头。

“但你们和谈地点选的不好。天水星地下城虽说是海盗地盘，常年是三不管的地界，可她前不久才和海盗合谋，天水星很可能还有残余武装，并且听她命令。”

甚至还可以更糟糕。

从始至终，她合作的就是第四方，与嘉泰这个人没有太大关系，只是那个人放心把方圆交到嘉泰手里，却不放心交给姜寒鲛。

江若川叙述的语气平静如水，似乎一切的发生与他毫无干系。宿白脸色一绷，身子不自觉的就挺直了。
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“会遇袭啊，”江若川翻来个人终端的星图，依次指了指三个地方，对着宿白解释。

“指挥官敢去，是因为混沌号有方圆，黄泉要塞有你。可如果一开始她的目标就是天水星，就是他呢？”

“指挥官有鸿渊和小早川，不会有事的。”

江若川无情地笑了一声。

“你是在自我安慰吗？绝对的武装面前，就算是你们指挥官也是要低头的。我知道天水星有一个海盗中转站，位于东经134，南纬36，那里极有可能还有一部分武装和残余的海盗。”

宿白一脸见了鬼的表情:“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？”

江若川挑眉回道:“我更意外你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远征军有一个致命的弱点，那就是指挥官太强，把他身边的队友保护的太好，一旦远征军失去指挥官，黄泉要塞不过就如探囊取物。

擒贼先擒王，姜寒鲛显然明白这个道理。

宿白不满问道:“你早知道天水星有残余势力，为什么不告诉我们？”

江若川耸肩，无语道:“你们也没给我机会呀。再说了，你们不也什么都瞒着我吗？有什么资格怪我不告诉你们。”

“那还不是因为你是——”间谍。宿白生生把这两个字咽下去，换了个词语，“不靠谱吗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