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晦气!”
温建斌想走,可又觉得心有不甘,所以再次点了根烟,在商蔓蔓下体留下了独属于自己的标记后,这才起身离开,全然不管不顾床上半裸的妻子。
直到次日清晨,一睁眼没看到早饭的温建斌,怒气冲冲地冲回房里。
他看着依旧还保持着昨晚姿势的商蔓蔓,原本还想再次发火,可直到摸到那冰冷僵硬的身体,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人已经死了。
温建斌的内心有片刻慌乱,脑海中多年前那段父亲处理一只总想逃跑病猪的画面,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,思绪也瞬间清明。
不多时,温建斌骑着家里的电动车出现在村口,逢人便说自己是去镇上帮妻子买感冒药。
一路上,他不仅收获了村里人的赞许,更是自以为洗脱了杀人嫌疑。
当天下午,温建斌看着床上面容狰狞的商蔓蔓,拿起她的手机给刘大成发了晚上在野外见面的短信后,提前骑着家里的三轮电动车埋伏在周围。
深夜,全然不知道危险就在眼前的刘大成,正满心期待一场艳遇,却不想等到的竟是后脑开花。
他捂着脑袋转头,看着偷袭自己的人竟是他最瞧不起的温建斌,惊愕过后便是嘲讽,“是你?这个孬……”
“砰!”
刘大成话没说完,脑袋上却是又落下了重重的一锤,两锤,三锤……
连温建斌自己都不知道究竟砸了多少下。
直到浑身力气耗尽,被滚烫鲜血染红的锤子脱手落到地上,他也瘫坐在了地上。
冷风裹挟着刺鼻的血腥味与地上血肉模糊的画面,一起拼命往他的眼耳口鼻里钻。
温建斌原以为自己会害怕,可这一刻他却感觉前所未有的满足,简直跟儿子光宗出生那天一样的扬眉吐气又舒坦。
再后来,他用土掩埋了地上的血迹,把刘大成的尸体拖上三轮车带回家丢进了地窖里,又把商蔓蔓的尸体丢进温溪村废弃多年的深井里。
做完这一切的温建斌,喘着粗气站在自家地窖旁,畅快地撒了泡尿后,又狠狠往上面啐了一口。
“刘大成,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?”
“即便是死,我也绝不让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死在一起!”
……
哪怕早已在尸表检验时,便已推测出商蔓蔓死前遭遇的温阮,在看完温建斌的笔录与理发店里的监控视频后,脸上刚被热水晕染的一丝暖意,也霎时冷了下来。
她看向单向玻璃后的男人,眸如寒星,“我要见温建斌。”
荣曜修长指尖轻敲桌面,半晌才道:“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