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飞越一听,以为自己这把独特嗓音终于遇上了知音。
却不想,荣曜接下来的话,更像是淬了毒似的。
“毕竟,小韩一开口,他独有的那种挠了驴胳肢窝的幽默感,别说咱们支队,放眼全国都少找。”
韩飞越,“……”
他提到半路的期待,霎时四分五裂,委屈巴巴地看向管加薪,“薪哥……”
原以为,即便没有夸奖,至少也能得个安慰。
却不想,支队里平时最没脾气、又好说话的男人,竟也伸手挡住了他上前的脚步。
“小韩,自己人,别开腔!”
韩飞越,“……”
大家信手拈来的怼人话术,熟练程度像是天天都躲在被窝里背梗似的。
让韩飞越甚至都有些怀疑,自己最近上的是不是假网。
温阮见昨晚已被勒令停职的荣曜,居然从口袋里掏出手套鞋套。
“不是说王副队也会过来嘛?你不走?”
而在支队里,素来摆着一副“只要不想升副科,那我就是正厅”姿态的封序,此刻,竟站在比他高半头的管加薪身后,心虚地看了眼荣曜。
小声道:“不用担心,他来不了了。”
温阮现在一看到封序,尴尬劲儿都跟泉眼似得,止不住地往外冒。
但还是好奇追问,“为什么?”
“王喆那老小子,除了开会和耍官腔之外,啥都不会,他来现场不仅是添乱、瞎指挥,还会影响咱们荣队发挥。”封序又瞄了眼荣曜,压低了声音,“所以,来之前,我在他椅子上弄了点胶。”
韩飞越闻言,整个人都惊了,“臣卜木曹!有钱,竟然可以让人有种到这种地步,你真不怕吉吉国王调监控,去楚局那儿告你?”
封序却不以为然,“不怕。”
大家原以为,他会说“别忘了封少我是干嘛的?还能真让那老小子抓住把柄不成?”
亦或是,豪气干云地来上一句,“大不了,老子就回家继承家业!”
却不想,他封序竟道:“我爸最近想给咱们支队捐点设备。”
与此同时。
因为猛一起身,而扯坏了外裤,露出半拉大红绒裤的王喆,浑身气不打一处来地冲进了楚局办公室。
心里千言万语的控诉,刚一张嘴,就被楚局递来的一沓清单,给变成了哑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