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语骂两家,不知道说的是薛骞还是说的魏子虚。
“不知你这位供奉,师出何门何派啊?”
狗字很是刺耳,太守脸色变了变,强压着,心头不悦,倒是魏子虚上前低头拱手说道,“在下松阳剑派魏子虚,拜见大人。”
他主动上前搭话,自然是想把狗字落到他的身上,当然他也确实是条好狗。
“松阳剑派……如今竟还有传人,不知明月刀的长老们,会不会从棺材铺里爬出来?”
魏子虚的头低的更低了,松阳剑派当初正是被明月刀所灭,他从西北逃到江南,投效薛骞,这等秘事更是少有人知,寻常人只当是他别地来的剑客,谁想到是灭门的嫡传。
这位敏敏郡主当真了得。
松阳剑派扎根于西北,离着江南十万八千里。
再者西北是安塞王,凉州王的底盘,她是汝阳王的女儿,两者一个在东,一个在西……汝阳王的手太长了吧……难道他也想做这天下之主……
就在魏子虚头脑发乱时,突然感觉一阵熟悉的刺痛,那是明月刀的刀锋,在场有明月刀门人,还是长老级,如芒在背的刀锋让他一时间有些愣神,谨守的本心放开口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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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官问你话为何不搭,莫非是聋子……”
……
“粗鄙之人不堪重用。”
“你这老匹夫,真是色中饿鬼,居然盯着郡主的胸脯看……”
……
手脚微微发抖的魏大剑师独倚楠木雕花梯。他的主家薛大人也是汗流浃背十分不雅的坐在楼梯口。
薛骞今日失态太多,每次都差点控制不住,最后在魏子虚愣神时,更在酒宴和别人当场吵闹,动起手来。
敏敏郡主骂的很是难听,尽往伤口上撒。
他的养气功夫早已被破。
昨日,一封书信从省城加急传来,本地望族之一的刘家,官拜行省大民政官,手中权柄位列行省前三位的刘家被汝阳王一夜出名,数百族人沦丧,百家店铺房产没收,千万身家尽送他人。原因只有两个字——不敬。
在接风洗尘的宴席上,汝阳王只是说了他一句,他便破口大骂,更用酒水泼洒对方,如此行径,又是在平叛时节,和造反无疑。
昨天信上的事和他今天的处境,又是何等相似?
上官说着,下官听着,上官骂着,下官乐着,但有回语不当,就是不敬。那位刘大人就因为说了两句恶语,泼了一杯水,就被当场车裂身亡。诺大一个家族分崩离析,彻底消失在江南的地面。
“大人,那乐曲不对!”
魏子虚平了平躁动的内心,“这琴声可以让人心烦意乱,管不住上下两唇。”
此时,屋内传来的乐曲又变成了靡靡之音,听得让人十分舒服,恨不得躺下。
啪!
魏子虚给了自己一巴掌,太守也掐了自己一下。
出来的主从二人深深的望了一眼,正在和和美美的酒席。
他们二人因举止不雅被礼送了出来,这可不是一个好的信号,身为一方父母官被排挤在外,他必须想办法补救。
怎么救?
自然是完成郡主给的任务,完成那十万兵马所需要的钱粮。
“发动人手找到妖道,另外派人把威廉议长请来。”
上一任阳城昂撒议会的议长,因为元湛丢了官,舍了钱,狼狈的回老家去了。新来的威廉议长和薛骞关系不错,两人都爱江南的瘦马,都爱夺自家的儿媳。
在两位大人物的共同努力下,巡逻的城防营,抓贼的捕快,洋人的巡捕都开始四处探听。
找人是一个费时费力的活儿,更何况他们找的人还不在城中。
魏子虚也调动手下门人和街头蛇鼠,可惜三天来却无一丝消息,元湛好像从未在阳城出现过。
心虚的魏子虚在薛谦的盛怒之下转寻他人,既然敏敏郡主提到元湛曾以黑骑士的身份与血衣楼有关联。
他何不寻楼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