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客上门,公明哥哥,这位梁山二把交椅,充当军师角色的人类书生,连忙命人摆上蔬果,端上酒肉,山道更亮起透明的火把。
花和尚刚刚舒爽完毕,肚里正没食,入得石亭也不见外,端起酒坛就开喝,连干三坛才罢止。
“公明哥哥,我家妖王说,元湛那狗贼挑了我们的寨子,杀了菜园子、母夜叉夫妇,让你断了招揽的念头,他正要去找天王,出兵,斩了元湛的狗头,祭奠菜园子兄弟和母夜叉妹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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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听此事公明放下手中的《南山记》,面露几分对兄弟陨落的悲情,"真是可恶,枉我梁山还几次三番派人招揽他,我跟和天王举荐此人,真是羞煞我也!菜园子老弟,母夜叉妹子,公明实在愧对你们啊……"
公明的悲情多一分太过,少一分太假,就连刚刚欢愉过后的花和尚都有些愧疚和汗颜,为自己刚才采阴补阳感觉深深的罪恶,兄弟惨死自己怎么还有心思玩女人呢,都怪江南女子太狡猾,一不小心就着了道!
花和尚等公明哭完,向后一拽,操刀鬼从阴影闪出,“快和公明哥哥说说,那妖道到底是多么的可恶!”
操刀鬼凄然的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和自家妖王的态度,一一倒出,恢复几分神色,依然悲痛的公明捋了捋月须,然后说道:"如今江南世家和汝阳王拿我们做道场,谁就连小小的妖道都敢上门踩上一脚,真是没把梁山放在眼里,更没有把行者大王放在眼里,我这就去上报天王,筹划出兵的事宜。"
“就是不知,妖道的背后有没有人指示?”公明一双冷眸遥望远处的阳城。
“背后必然有人,说不定就是汝阳王手下的捉刀客,可怜我的菜园子兄弟和母夜叉妹子,我家妖王最喜菜园子做的寿宴,菜园子刚刚送信来说做成了群婴宴,后一脚就被人屠了水寨,定然是汝阳王不想妖王吃上群婴宴,羡慕嫉妒恨,才下手端了水寨。”
花和尚也接过话茬,“先出兵,扫他几个城镇,杀他几个鸟官,我看狗日的什么狗屁王爷还敢扎刺不!”
看操刀鬼惺惺作态,花和尚一唱一和,公明有些意外的说道:"你不是最讨厌母夜叉吗?有次吃醉酒你还想拿刀砍了她家男人。"
操鬼脸色更黑了,"哥哥说哪里话,入了梁山都是又弟,兄弟之间吵闹些没什么,可外人要来欺辱,那就看我手中的刀厉不厉害."
公明又指着花和尚,“你不是一直想让菜园子把母夜叉送给你嘛,还说你就喜欢大的,如今母夜叉死了,你如此凄苦倒是对的!”
花和尚愕然,公明哥哥什么时候如此毒舌,这还是他心目中温良的公明哥哥吗?
一人一鬼诧异时,公明手中的南山记掉了一页,两人的神情停滞了一息,再回神,公明正在愤恨的表达自己对汝阳王的不满。
眼底还有一分难以察觉的悔意,“心直口快,真是误我啊!”
“我们兄弟结义梁山,自是一家人,容不得外人欺负.我这就去与天王分说。”
花和尚和操刀鬼跟随公明一起下山,好像忘了公明点出他们的坏心思,他们也确实不记得公明的恶言半语。
将南山记贴身放好,花和山划船而来,接上公明直奔天王所在。
操刀鬼与二人告辞,去给自家妖王行者报信。
小船行至半途,见左右无人,四下无鬼。
花和尚念了一句佛咒,涤清方圆二十米的浊气。
躲在暗处一直跟随的元湛道了声好手段,又看花和尚与公明的身形变得模糊,声音细不可蚊,如此鬼鬼祟祟,二人必有要事相商。
让操刀鬼回去报信,分明是支开对方。
此梁山非彼梁山啊!
话本中的花和尚与行者、豹子头交好,与一心想招安的公明哥哥可不这么亲密。
根据敏敏和血衣楼的情报来看,梁山入伙的大妖恶匪,虽从话本上得了名字,分了座次,可依然还是妖中坐派,匪中习性。
行者、豹子头、玉麒麟……几大妖王各领手下分居聚义厅。
每个妖王还各有心思,手下更是勾心斗角,幸赖天王智勇卓绝,梁山才有如今气象。
至于公明哥哥,表面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连夜里的雨寒都要穿一件棉衣,如此羸弱的读书人。
元湛观其精气内敛,气血莹玉而内藏,有大修为在身。
怀中的南山记更是不可多得的宝贝,他看东西不分效果,只看颜色,颜色越浓厚越代表是好东西。
元湛小心藏身,悄悄尾随,等二人商议之后,元湛又跟了半程,最后不得不停下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