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音定定道,“皇上此言差矣,忠言总是逆耳的,若是皇上甘愿成为百姓眼里的暴君,那皇上只管狠狠惩戒我,给皇妹出气好了。”
萧景琦看皇上脸色已经越发难看了下来,急忙道,“说得那么冠冕堂皇,其实你还不是为了一己私欲,若非聂姝是你好友,你会为了救她让我颜面扫地吗?”
“我乃是一朝公主,更是父皇唯一的女儿,父皇宠爱我是他作为父亲的本能,你怎敢说父皇有错!你是活腻了?”
沈音挑眉,“皇妹错了!哪怕你欺负的那个人不是聂姝,而是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陌生人,我也会挺身而出的!还是那句话,我这么做,都是为了皇上的清名着想!”
萧景琦噎了一噎,恼羞成怒,“那我从前欺负了那么多人,也没见你来阻止啊!”
沈音道,“从前是没撞见,这次是撞见了,而且还是专门有人求到了我面前,蕙阳公主与其老想着找父皇告状,让父皇罚我,还不如动脑子想想,背后真正冒犯你的人是谁!”
“昨日我骂你蠢的时候,你真以为是单纯地骂你吗?过了一晚上,你还是毫无长进,只会耍公主脾气。”
萧景琦双眼就差喷出火来了,“你放肆!在父皇面前,你竟然还敢骂我!你……”
沈音却是不理会萧景琦的怒骂,而是转头对着皇位上的人又道,“既然公主也说到这里了,儿臣也很想问问父皇,父亲爱子是本能,可在儿臣看来,父皇这种本能却只给了皇妹一个人!皇妹可以随时随地放肆叫骂,稍微有点小病小痛,父皇就能为她大发雷霆,而我家王爷身中血蛊,这么多年,却无一人替他问罪!”
这回皇上也被沈音的控诉气得瞪了瞪眼,不由自主的顺着她的话解释,“他中血蛊的时候,朕就已经命人彻查了!”
沈音目光如炬,“那也是吩咐底下人彻查,实则查没查谁知道!父皇对皇妹就不一样,只要皇妹在你跟前哭上两句,父皇哪怕丢下公务,也要亲自出马替她撑腰出气,而且儿臣给王爷解了蛊毒后,王爷又再次中蛊,皇上也只派苏公公把涉事的御医带走了,然后随便问两句,问不出来就丢在诏狱不闻不问,让王爷一个人操劳到半夜,再替父皇分忧的同时,还要自己查背后想杀他的人是谁。”
“王爷寒不寒心儿臣不知道,但儿臣是真的寒心,父皇你也太偏心了,你就只爱皇妹一个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