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音抽了下嘴角。
皇上还真猜对了,不过她不能承认。
“父皇此言差矣,我从未给您把过脉,怎会知道父皇有心疾呢?”
“若是知道父皇有心疾,儿臣万万不会直言进谏。”
听到直言进谏四个字,皇上又想起了昏倒前的事。
鬼门关走了一遭,他回想起来也没那么生气了,心底还思考了起来。
蕙阳是不是真的被他纵得太过了。
在百姓眼里,他当真已经因蕙阳成了个暴君吗?
萧凌铭在旁边,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,“说不定是凌铮告诉弟妹的呢?”
皇上因这句,飘远的思绪回笼,冷冷盯着沈音。
沈音心中冷笑,萧凌铭真是无时无刻都想着把萧凌铮扯下水。
每句话都恨不能夹八百个心眼子。
她轻声道,“皇兄说这话,可有证据?您亲眼见到王爷与我说了父皇的病情吗?”
“若是没有,皇兄此言岂不是有空口白牙栽赃的嫌疑?”
“皇兄是不是很恨我家王爷呀?父皇都这么不喜欢王爷了,皇兄还要想尽办法在父皇跟前说王爷的坏话。”
萧凌铭心头一哽,阴了阴眉眼,“弟妹这是误会我了,我怎会恨凌铮?我只不过是太担心父皇的身子罢了。”
皇上也是目光略带责怪,“朕又何时说过不喜欢凌铮?你真是生了张利嘴!”
沈音没理萧凌铭,只是回应皇上一句,“那父皇的意思是喜欢王爷咯?”
皇上,“……”
一番插科打诨下来,皇上竟真的有些无力问罪了。
沈音笑了笑,又道,“同样的心疾,父皇比那用来试验的太监晚醒两炷香,卫大人可知是何故?”
话题一转,皇上顿时心下紧张起来,“朕的心疾更加严重了吗?”
卫长安也是心有疑惑,跪在地上如实禀告道,“回皇上,先前太监身体状况与皇上相差无几,王妃治疗过后,基本上就根治了,可皇上不仅晚醒了两炷香,心疾还仍然存在,只是相比之前,好上了许多。”
皇上闻言微惊,“你的意思是,沈音可以根治这心疾?”
卫长安肯定的点点头。
“那为何朕的心疾无法根治?沈音你是故意有所保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