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还想知道什么?”
季晚颜稳住心神,故作平静地直视着顾北淮的双眸。
沈淮卿淡淡地道:“只要是有关于你的,都可以。”
季晚颜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只好斟酌着问:“王爷的意思,臣妇不太明白,要不王爷明示一下?”
沈淮卿似是不经意地开口。
“本王记得,你的父亲曾是皇商,在你幼时经常前往江南地带运送药材,你也常常跟着去。”
“本王还从没去过江南,不如你就跟本王说说,江南的好风光吧。”
季晚颜神色古怪地看着他,江南风光?
他搞得那般严肃神秘,就是想听这些?
“臣妇的确跟父亲去江南护送过药材,但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,之后摔到了头,有些事情都不记得了,不如臣妇回家问问爹爹和姨娘,再跟王爷说?”
沈淮卿眸色一沉,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。
“摔到了头?如何摔的?具体是何时?”
季晚颜更觉得他莫名其妙了,但还是老老实实地道:“臣妇都是听爹爹说的,据说是因为爱上房爱爬树,一不小心摔下来了,具体的时间应当是从江南护送了药材回来以后。”
这就对上了。
沈淮卿心中一直郁郁不得解的心结,一下子解开了。
她不记得自己,不是因为无情或伪装,而是摔到头不记得他了!
思及此,沈淮卿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。
“好。”
嗯?
季晚颜有些不理解,我说我摔到头了,你来了句好?
“所以王爷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和离书的事,本王答应了,最多三日,你就会收到和离的圣旨。”
季晚颜杏眼圆睁,满含惊讶。
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!
看着她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,沈淮卿忽然靠近,顷刻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。
“怎么,是太高兴了还是信不过本王?”
季晚颜回过神来,一抬眼就对上了那双仿若能看透人心的眸子,立即后退拉开距离。
可她忘了,自己为了避嫌,特意坐在了车内边角,竟是退无可退。
沈淮卿的气息又近了几分,微微垂下的眼眸,似乎在盯着她的唇,喉结上下滑了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