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九月红听说是酒里泡着人头,顿时就失去了兴趣,不想看了。毕竟再怎么说,她也是一个小姑娘。
除了变态狂人,谁会像是看鱼缸里的热带鱼那样,端详酒泡人头呢?
韩老实一看:这不行啊,必须得看哪。
结果他一着急,直接上手按九月红的脑袋——实话实说,这韩老实就是个棒槌,之前能娶上四房夫人,全靠钞能力,否则一辈子都只能耍五龙。
占人和与白梨花在旁边一看,感到十分无语:这咋能逼着人家小姑娘看人头呢?
结果九月红被大手一按,不小心看到了酒里人头之后,当场就挪不开眼睛了,看得那叫一个仔细。
对于交得宽,她实在是太认识了。当年,九月红的父亲因为看不惯交得宽绺子的耍混钱作风而发起典鞭,颇干了一些仗。而每年入冬之后,这些绺子大掌柜却都是前往公主岭日本租界猫冬。
在日本人地界,自然是龙得盘着、是虎得卧着,不能拿刀动枪,但在大街上遇到之后互相对喷肯定是免不了的。九月红父亲带着她曾在公主岭轱辘把街遇到过交得宽。
这交得宽出言不逊,嘴里说得可花花了。
年后交得宽更是把九月红的父亲给算计了,直接丢了半条命,以至于不得不提前退休,让九月红顶了班。
这可是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!
所以,交得宽砸了骨头化成灰,九月红都能认出来。
现在九月红却在酒缸里看到了仇人的人头,如何能不激动!
不用说韩老实用手按头看酒缸了,就是……
韩老实在旁边暗中得意,就差点一根烟抬头四十五度角看天了。
“认识吧?”
“当然认识,这是交得宽的人头!” 九月红的眼泪当场就掉下来了。
太不容易了,被交得宽欺负得太惨了,先是把老爹打成重伤,又差点在八百里瀚海灭了自己的绺子。
总催与秧子房掌柜小白狼一听,也赶紧凑上来瞅,同样激动得手舞足蹈,“交得宽哪,交得宽,你也有今天,哈哈哈哈……”
九月红平复了一下心情,“韩叔——叔,交得宽的人头是从哪整来的?”
“充话费送的……”韩老实又开始胡诌八扯上了。
鲁大士赶紧道:“这是我们前天在桑台镇,与交得宽绺子血战一天一夜,最后韩巡使大发神威,一枪将此獠打落马下,被我当场擒拿,押到刑堂之后,就把交得宽给劁了——不信你仔细看,嘴里还含着他自己的小可爱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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