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绣这番直白的话,如石子般掷入贺年庚平静的心湖,只见他不自在地低下眉眼。
徐锦贵未曾察觉二人间的异样,抬手拍了拍贺年庚的肩头,笑道:“年庚兄弟,今日我们兄妹多谢你们哥几个帮忙,改明儿上我家吃酒去。”
贺年庚闻言眉眼略动,下意识斜眼看向徐锦绣,见人家姑娘一直盯着他瞧,又很快收回视线,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。
贺年北哥俩不禁在心底翻了个大白眼,看来他们的老大是真的栽了,居然还会害羞!
贺年生手捂着胸口,无力倚靠树头,隐约察觉贺年庚看胖女人的眼神不对,不由地微瞄起眼睑。
贺年庚何其敏锐,感觉到贺年生抬眼打量的目光,立马敛起眸色,冰冷地垂眸看着他。
徐锦贵瞅见贺年生就来气,今日要不是有弟兄几个帮忙,老妹鞭子耍得再厉害,仅秉他们兄妹怕也得吃这小子的亏。
“你给老子听好了,再敢攀扯老子的妹子,看老子不打断你一条腿。”
贺年生怒极朝地上吐了口血沫子:“我呸,就你们也敢在我面前——嘶!”
话音未落,又被徐锦贵一脚踹翻在地:“我说你,知不知道啥叫审时度势?这种时候还敢跟老子叫,不想爬下山了?”
贺年生吃了满嘴泥,胸口疼得厉害,撇过头怒瞪着面前几人,咬牙低斥:“徐锦贵,你给老子记着。”
徐锦贵无所畏惧地耸耸肩,挑眉吐气道:“好,老子记着。”
锦绣眸色淡淡的对上贺年生眼底的阴鸷,清楚知道今日之后,贺年生将彻底忌恨上她和五哥,或者整个老徐家。
在此之前,她或许有所顾虑,可随着鞭子落下,所有顾虑随之烟消云散,没有什么比收拾仇人更让人觉得痛快。
徐锦贵熟练接过老妹背上装着草药的竹篓,再看她攥紧在手上的鞭子,不由得打了个激灵:“老妹,你赶紧把鞭子收好,别让阿娘看见了,免得她老人家担心。”
徐锦绣笑得恬静,将皮鞭藏回袖子里,她体型圆滚,衣衫用料本就比寻常姑娘多,且袖子宽大倒是极好收藏东西。
“走吧,跟五哥回家,好在阿娘今日让我上山寻你,不然,就你俩姑娘家碰到贺年生这厮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