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老娘就偏心老五和小六,如今跟阿爹分了家,更不把她这个闺女放在眼里,徐锦桃不禁在心里怨毒了老娘张婆子。
更知道她现在即便回娘家说理,老娘也不会搭理她半句。
这时,在树头下说说笑笑嗑着瓜子的春花婶子,注意到路旁发呆的徐锦桃,不由得打趣道:“哟~,年刚家的,听说你娘家五弟跟老王家闺女订亲了,你这个做大姑姐的日后到老王家买豆腐,可不得比咱们实惠。”
徐锦桃闻声回神,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,沉着脸逃也似的离开事非之地。
见状,几个大妈撇撇嘴,暗地里冲地上啐了几口唾沫。
谁人看不见徐锦桃眼角未散却的瘀青,都知道她家那口子性子粗暴,明明娘家就在一个村子,家里又不是没个兄弟,却在婆家活得窝窝囊囊不像个人样。
这么些年,村里人都看过来,起初以为老徐家不会办事,眼睁睁看着闺女在婆家受欺。慢慢的,大家都回过味来,搞不好是徐氏自个立不住,甘愿在婆家受着,不然,哪个娘家人愿意看着闺女挨打不说。
谁不是从小媳妇熬过来的人精,最看不惯这种窝囊找气受的孬种,完全不值得同情。
从老王家院子出来,徐锦贵瞧着天色还早,因着今日与王云相看对眼,心里头高兴,干脆跑山上抓两只野物。
张婆子还不知道臭小子什么心性,指定巴巴想法子讨好未来岳家,便也懒得管他。
母女俩回到老徐家,刚进院门就看见黑着脸像是等着她们回来的徐老头。
“哼~”徐老头翘着二郎腿,坐在院中的石桌旁,看见张婆子母女回来,立马黑着脸:“老子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,还不是给老五相了这么一门破落户。”
张婆子本来心情好好的,对上糟老头的挑衅,瞬间像只炸毛的老母鸡,双手插腰回怼道:“老娘再没有能耐,看人也比你死老头看得准,你以为你又能相到啥好货色,先是你那一门子姓罗的吸血外表?还是成日把你闺女打成筛子的贺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