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在房里哭唧唧直抹泪的贺金莲,痛心疾首地抚摸着肚子。
她和贺年生的事如今闹得人尽皆知,相信不久后,二宝哥也会得了消息。
她肚子里怀着二宝哥的孩子,贺年生不似徐锦贵那般好拿捏,这事之后,她怕是难与二宝哥再续前缘。
可是让她嫁给贺年生,是打死她也不愿意的!
贺金莲又抹了把眼泪,忽然,一双眼满是狠戾,压着嗓子咬牙低怒出口:“徐锦绣你这个贱人,我会让你不得好死!”
如果不是徐锦绣,她又怎会落得如今这般田地,一切都怪徐锦绣,她一定要让徐锦绣为此付出代价!
徐家。
下晌,锦绣将自己的想法知诉阿娘,得了阿娘的首肯之后,入夜前托五哥冒雨前往镇上一趟,将她手写的两份书信,分别交到四哥和梁保长手上。
这一次,她要让贺重启一家再难有翻身的余地!
前世她嫁给贺年生后得知,他们家与县衙门的主薄大人私下非法侵占城镇码头营收,违背朝廷律例,无故扣押外来船只货物,欺压码头工人,桩桩件件都足以令他们一家死上几回。
徐锦绣相信梁保长得了此情报必然心动,主薄一旦下马,梁保长极大可能稳上主薄的空缺,她更相信利诱往往是人性最大的动力。
外面的雨势不降反涨,村里的道路坑坑洼洼淌满了水,整整下了一天一夜的暴雨,村民们无不担心田里的庄稼,纷纷披上蓑衣挑起锄头到地里挖埂放水,生怕大水淹没了庄稼。
只当大家到地里才惊觉,几个月前,徐家丫头带人挖通的水沟,疏通了村子里大部份庄稼地的积水。
无论雨势再大,水面涨到一定的高度,雨水都会顺着水沟通往周边的山脚或是前边的河流,保住了被暴雨侵袭的庄稼。
由此,早前暗地里嘲笑过徐锦绣的村民们,转眼没口子的夸赞起她的好来,不然,这会子大雨来了再挖渠道放水已然是来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