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小子年岁上来了,马上就要娶媳妇,总得有块属于自己的落脚地,现如今能向族里争取要点回去便要点。
老爷子思来想去,还想说什么。
忽然,
忽然,院子里传来淌水的脚步声。
贺年北撑着油纸伞找来:“爹,六爷爷,保长来咱家了。”
族长二人闻言一惊,诧异得相视一眼。
如今,梁家虽与徐家在村里有耕种的买卖,但,梁保长从未主动找过他们贺氏,莫明一股子不祥的预感,在心尖陡然而生。
贺氏村长贺重启见族里派人喊他们父子俩前去,以为族里那位不顶事的族长,又要召集大家商量要事。
他家小子前几日才在族中受了鞭罚,贺重启心里有气,故意留下小子在家中养伤,好让族长和那几个老东西知道他们家的态度。
当贺重启独自来到族长家,意外看见堂屋里外或坐或站着许多人,后知后觉察觉势头不对。
不过,他又很快稳住心神,大步迈入堂屋。
堂屋里,贺族长和梁保长端坐在上首的两把交椅,几位族老分别坐在下首的位置,其中还有徐家老四、老五以及他们的老娘张婆子。
贺重启在这种重要的场合看到个婆子在场,脸色不由沉了几分。
再看到徐家两个小子,以及上首的梁保长,隐约嗅出些许不同寻常的意味。
最后他的目光,落在最不该出现的贺年庚身上。
打从贺重启进到堂屋那刻,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,被万众异样瞩目的感觉,更让贺重启心里升起戒备。
同样被请来的贺年刚,第一次踏足族长家有些拘谨,看到岳家丈母娘和两个小舅子都在,隐隐察觉到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尽可能的缩在角落的交椅,压低自己的存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