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丢人现眼的玩意儿,上回的事年庚给你俩捂得严实,这回竟想跑到人徐家跟前丢人。”赵氏说到这,目光愈发森冷的盯着林氏:“真是长得一张巧嘴,顾及我们老两口的颜面?老娘跟你们老子可没那么大的脸面。”
林氏被斥得脸颊一阵燥热。
有心想说,她会这么想,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。
贺丞景生怕老子娘真断了他科举之路,情急之下双膝跪地。
扑咚~
“娘~”
躲在炕上的林氏似乎看清形势,紧忙爬下床跪倒在男人身旁,又是一副好不委屈的模样。
赵氏当下只觉得多年来的养育喂了狗,家里大把大把银子往学堂送,到头来,养出这么个头脑拎不清的好儿子。
“娘,儿子错了,儿子不该听信馋言,儿子日后一定省得,也会管教好房里的婆娘,娘~。”
林氏怯怯看着相公,咬着唇红了眼眶。
她知道,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公婆断了相公的读书路,连连低头认错。
“娘,是儿媳的不是,儿媳知道错了,还请娘消消气,莫要错怪相公,儿媳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赵氏攥紧身侧的两只拳头,眼见多年来放在心尖上疼的老儿子,一把鼻涕泪的跪在跟前,到底是软下心性。
但从今天开始,她要是再不好好整治,日后还不一定给家里闯出多大的祸事。
只怪她和当家男人的放任,才让这儿子学了上不得台面的心思手段。
一大早触了老娘的霉头,贺丞景赶紧夹起尾巴,连带着约束林氏。
生怕在他来年考下秀才之前,真被老子娘断了读书考试的银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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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晒谷的日子里,村民们都没闲暇的功夫聚在一起唠嗑。
万河村有一片干净的晒谷场,村里人家院子小的,会挑谷子到场地铺开晾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