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——!
下晌,贺年刚家紧闭的院门,再次被人用力踹开。
在房里养伤的吴婆子,听见院子里的巨响,心头陡然一跳,惊惧之余也来了气性。
想到她和儿子昨日被打得那么惨,他们家还因此被贺氏除族,徐家的人竟还没完没了的找上门来。
吴婆子气吼吼的从炕床下来,撑着酸痛的老腰,顶着红肿未消的脸,大步从正房出来。
然而,当吴婆子看清来人,瞬间吓得瞳孔紧缩,张开的嘴一个字也叫骂不出来。
一盏茶后,贺年刚的院子里,传出阵阵痛苦的杀猪惨叫,还有女人的哭泣。
贺年北和贺年东双手抱胸,倚靠在紧闭的院门里。
见贺年刚捂着裆部倒地不起,痛得身体蜷缩扭曲得不像样,哥俩的嘴角不由得阵阵抽搐。
要说大哥和徐家姑娘手段狠,都不如徐锦贵来得直接。
直接废了贺年刚的命根子,连他们看着都觉得自己的裆部隐隐作疼。
“啊!我的儿啊!”吴婆子一声惨叫,扑到贺年刚身上。
徐锦贵抬脚就将吴婆子踹倒,已经被怒火冲晕了头脑。
他今天回来,得知他的媳妇和孩子差点就因为这家人与他天人永隔,恨不能将这家人揪出来碎尸万段。
徐锦桃昨日被贺年庚踹的那脚受了内伤,本就身体孱弱的她,得不到徐锦贵的半分怜悯,同样被徐锦贵从床上拽出来。
“五……五弟……唔~”匍匐在地的徐锦桃,张了张嘴,止不住又吐出一口浓血。
徐锦贵嫌弃的瞥了眼,眼神阴鸷瘆人,恨不能将其抽筋剥骨:“枉老子曾经还拿你当手足相待,你这个毒妇也配!”
“啊~”
徐锦贵说罢,又是一脚,将徐锦桃踹翻在地。
徐锦桃疼得五脏六腑似都挪了位,仰倒在地面,张开鲜血淋漓的口,不停喘着气息,血丝从嘴角滑落脸颊。
这时,房里突然传出阵阵孩童哭声。
徐锦贵呼吸一窒,阴恻恻的扫了眼偏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