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陈大河可不是原身那种得过且过的人,
也不是怕事的男人,
你不仁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。
陈大河枪口一扬,瞄准了屋脊那块砖,
紧接着就是扳机一扣。
“砰!”一声,枪声在屯子里头响彻云霄。
子弹嗖的一下子打中了屋顶的瓦片。
瓦片瞬间崩了个稀碎,碎片噼里啪啦地往下掉,
愣是在雪白的屋顶上划拉出一道黑黢黢的印子。
屋里的几个人让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得够呛,
一个个跟炸了锅的蚂蚁似的慌了神。
“我了个去!这是啥动静?!”
“快趴下!有人开枪了!赶紧找地躲起来!”
紧接着,
屋里头传来了噼里啪啦家具倒地的声音,
还有人大呼小叫,四处找掩护的慌乱劲。
梅花脸白得跟纸一样,
双手死死捂着耳朵,眼睛瞪得老大,
直勾勾地看着门口的方向。
这一声枪响,梅花隐约觉得这事有可能闹大了。
那几个老爷们在屋里头跟没头苍蝇似的,
有的钻桌子底下,有的猫墙角儿,
每个人都拼了命地找地方藏,
生怕下一枪瞄准的是自个。
这种乱糟糟的场面中,
小花崽儿在枪响的那一刻,身子明显一震,
小手紧紧攥着那块破布条,眼里却没有一丝惊慌,
反倒是一种超乎年龄的冷漠。
小花崽儿就那么静静地坐在角落里,
看着大人们慌作一团,
好像这一切跟她没啥关系似的。
陈大河慢吞吞地从兜里又摸出一颗黄澄澄的子弹,
手法熟练得跟玩似的,
把子弹装进了枪膛。
堂屋的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,探出一个鬼鬼祟祟的脑瓜子,
一见陈大河在那装子弹,
吓得脖子一缩,赶紧又缩回了屋里。
紧接着屋里头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慌乱,
一阵推推搡搡之后,梅花被屋里的人给推了出来。
梅花踉踉跄跄地站在门槛上,脸上是又惊又怕。
后头跟着三个男人,
一个高个,俩矮个,
仨人一个个脸色发白,
显然是没想到陈大河会这么干脆利落地开枪。
“你你你你……你这是干哈?有话咱们好好说,犯不着这样嘛!”
最矮的那个男人硬着头皮想缓和缓和气氛,
可那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