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才二十年不到,咋能破成这样?”
60年代的老柳树屯村口,
陈大河愣愣地瞅着被初雪埋了半截的破败景象,
二十年的变化简直是沧海桑田。
陈大河抬起脚在雪地中穿行,
一脚踩下去嘎吱嘎吱的,
就跟咬雪糕似的。
放眼望去,
房子倒的倒,塌的塌,
窗户碎的碎,烂的烂
就剩那么几堵破墙头还立着。
墙上还能模模糊糊瞅见那些掉了颜色的老标语:
“农业学大寨,工业学大庆!”
“……促生产,促工作,促战备!”
继续前行,
路过一个塌了半边的牛圈,
陈大河瞅见还有几根半埋在雪里的木棍子杵在那。
“没有啊,咋没瞅见宝藏情报上说的那个石碑和老槐树呢?”
陈大河靠在牛圈的柱子上,
仔细回忆着自己这一路所见,
好像确实没瞅见破石碑和老槐树的影子这两个明显的标志物,
按理说不应该这么难找啊。
“难道是我走岔了道,错过了?”
念头刚落,
陈大河抬脚再次在白茫茫的废墟中穿行,
时而停下,时而蹲下,
时而用手拨开积雪,
瞅瞅有没有那两个明显的标志。
反复搜寻了每一个角落,
确认了每一个可能的位置后,
陈大河再次回到了牛圈。
这里确实没有那两个明显的标志。
“这儿要是没有的话,那山林宝藏八成就得在建国前的那个老柳树屯了。”
“可这咋说呢……”
话未说完,陈大河犯了难:
“马大姐说那地方就在北山后边的林子深处。”
“具体在啥旮旯,也没个人能说个明白。”
转过头,
陈大河望了望北边的山峦,心里头直打鼓。
虽说都过去三十多年了,
但人活动的踪迹哪能说没就没了呢?
陈大河寻思着,
自己可以凭着追踪术的本事,好好在这周围寻摸寻摸。
没准就能摸出点啥线索来。
虽说这活跟大海里头捞针似的费劲。
但总比瞎子摸象到处乱撞来得强。
拢了拢破棉袄,陈大河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,
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,
该晌午了吧,
可怎么也不见暖和,
小风一吹,陈大河打了个寒颤,
肚子忍不住又叫了一声。
陈大河无奈地看着已经放弃挣扎的野鸡舔了舔嘴唇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