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追的野猪像是被陈大河这突然的一转向给激怒了,
一声怒吼加快了速度。
眼看着就要被野猪给追上。
陈大河猛地一跃,
跳上了一棵横卧在坡上的枯树。
野猪收不住脚,
一头撞在了枯树上,
发出一声轰隆巨响。
陈大河趁机爬上了更高的树枝,
双手死死抓住树干,
生怕一个不留神栽了下去。
陈大河紧紧盯着在树下转圈的野猪蹦跶了几次,
就是够不着自己愤怒吼叫的凶象。
陈大河一手撑住树枝,一手握枪,
瞄都不瞄,
直接扣动了扳机。
嘭的一声枪响,
雪花在枪声中打了个颤,
紧接着是一声惨叫,
疼得那野猪转身就开蹽,
鲜血在雪地上画出了一道道红得扎眼的痕迹。
其余的野猪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给吓坏了,
一个个跟没头苍蝇似的四散逃窜。
陈大河从树上跳下来站稳了脚跟,
紧紧盯着受伤的野猪在前头狂奔,
其余的野猪也跟着一股脑儿地扎进了林子深处。
雪花飘飘洒洒,
落在陈大河的睫毛上,
轻轻眨眼,
眼前的世界立马被一层薄纱给罩上了。
雪花把野猪留下的痕迹盖上,
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也被掩埋。
陈大河扭头望向老柳树屯村口的方向,
从兜里头慢吞吞地掏出一颗7.62子弹。
打开枪栓,
子弹塞进枪膛,
陈大河冷笑了一声:
“害你爷爷的人,我发誓,这梁子早晚得算。”
眼神一收,
枪栓“咔哒”一声归位,
陈大河把身上的衣裳勒了勒紧,
重新攥牢了手中的家伙事,
一步一个脚印,
顶着风雪,
追寻着野猪逃窜的踪迹。
瞧刚才那野猪鲜血狂飙的劲,
自个那一枪八九不离十是打中了野猪的大动脉,
要不也不会喷那么老些血。
那畜生还能蹽得那么欢实,
也算是它狗命大。
眼下,
狩猎的事最要紧,
但那背后使坏的狗杂种,
指定是一路尾随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