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片子越下越猛,
就跟不要钱的鹅毛一个劲往下撒。
陈大河窝在灌木丛里头,哈出一口气,
白雾在冷风里飘了几飘,转眼就散了。
陈大河两只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,
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只正在野猪尸体旁埋头苦干的狼獾。
四周的树梢上积雪沉甸甸的,
把树枝压得弯弯的,
时不时有雪花“沙沙”地从枝头掉落,
悄无声息的落在陈大河的头上。
陈大河把双手揣在袖子里,
大气都不敢出一口,
生怕惊动了那只狼獾。
瞅了一会,
陈大河悄么声地一转身,
从灌木丛里头退了出来。
四周瞅了一圈,
好家伙,
周围除了雪就是雪,
白茫茫一片啥有用的玩意也瞅不见。
陈大河扭头瞅了瞅几百米外还在忙活的獾子,
要不弄个地陷?
把这小东西给坑进去?
来个关门捉贼?
念头一起,
陈大河从腰间拔出那把老刀,
蹲下身子扒拉扒拉面前的雪。
瞅着露出了的土,
顿时犯了难。
东北这冬天土冻得跟他妈石头似的,
挖起来可不是一般的费劲。
陈大河使出吃奶的劲刨了几下,
也就挖出几个浅坑。
无奈的挠了挠头。
陈大河觉摸自己想要在冻土上挖个坑好像不是个好想法。
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雪,陈大河呼了口白气:
“哎呦我的个老天爷,我这是啥命啊,非得挑这么个时候穿越。”
“春天或者秋天穿越多好。”
“草长莺飞的,收成也好,瓜果梨桃啥都不缺。”
“偏偏穿越到冬天,这冷风嗖嗖的,跟小刀片子似的割脸。”
陈大河边嘟囔边跺着脚,
想让自己那冻得跟冰棍似的脚趾头多少回点暖。
抬头瞅着天上的雪花儿,
陈大河寻思着这地陷八成是弄不成了,
自己得另想办法。
要想完好的逮住那只獾子,
自己得整个套儿,
还得找根牢实的绳子,
绳子能撑得住那獾子的分量。
陈大河望着白茫茫一片的山林,
扑了扑头上的积雪咂了咂嘴:
“还是经验不足,早知道就从家里带根绳出来了。”
发愁归发愁。
吐槽归吐槽。
再难也得干啊,
不然这趟出来可真就白费劲了。
抬脚,
陈大河一脚深一脚浅地趟到了一片洼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