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司机怕是和这帮劫道的有个什么勾当。
要么是知情不报,
要么是直接参与了这场“买卖”。
不然的话,
这帮孙子怎么就能这么准时地在大雪天的堵到这辆班车呢?
这么一想,
陈大河心里亮堂了许多。
这司机和劫道的,多半是穿一条裤子的。
陈大河并不打算揭穿这其中的猫腻,
人家求财,
两块三块的,自己给就是了,
破点小钱消灾,总比硬碰硬强。
看到那帮孙子开始挨个要钱,
陈大河突然有点后悔了,
妈的,
老子兜里是一张十块的大团结,不是散票子,
这钱要给出去不是亏大发了?
这会再从小花崽儿怀里掏出散票子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,
小花崽儿怀里的钱更多呢,
万一被这些眼毒的家伙瞧见了,
指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。
陈大河看着已经走到跟前伸手要钱的座山雕犹豫了半天,
最终还是磨磨唧唧的从裤兜里掏出了那张十元大团结:
“大哥,您就行个方便,给找找零呗。”
“家里就剩这十块钱了,这十块钱还是带孩子去县里的瞧病钱,都给您了孩子的病真就没钱治了。”
座山雕一听,斜眼瞧着陈大河眉头一挑:
“看病?孩子病了?”
“可咱这规矩也不能破啊,给你找零不给他找零,这不显得咱办事不地道嘛。”
座山雕嘴上说着,
手已经朝陈大河手里的十块钱伸了过去。
陈大河本能地握紧了那张大团结,
心里那个不舍得,
真不想就这么轻易松手。
就这么着,
两人你拽一头,我拉一头,
开始了一场无声的拉锯战。
“你他妈松不松手?!”
黑风岭座山雕终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。
话音还没落,
陈大河手一松,
座山雕一个没收住力,整个人就往后倒。
触地的一瞬间,
座山雕伸手就想抓个啥稳住身形,
结果好死不死,
一手就按在了陈大河的皮箱上。
“啪嗒”一声,
箱盖猛地打开,
坐在地上的座山雕瞪大了眼睛看着箱子里的狐皮和紫貂皮:
“我了个去,这都是好货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