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!快看那!”
柱子顺着陈大河的手指头往远处一瞅,
白雪皑皑的雪原上,
一群马鹿正低着脑袋找食。
那群马鹿中间,
领头的是一只雄性驯鹿,
柱子眯眼一瞧,
那畜生身板儿壮实,个头儿高,
那对分叉的大角,瞅着就让人心头发怵。
雄鹿旁边,
是一些母鹿和小鹿崽子,
这些个小家伙体型相对小一些,
毛色儿也显得柔和。
整个鹿群在雪地上慢吞吞地挪动着,
时不时地用蹄子刨开雪层,
找那被雪埋了的老草和苔藓吃。
柱子瞧着那雄鹿时不时地抬头警惕地四下里张望时,
心里头又是激动又是失落:
“咋整的,咋净是些鹿啊,狼呢?狼哪去了,咋一个影儿都没瞅着?”
陈大河斜眼瞧着柱子那一脸的懵圈和失望,
指向远处的小山包那挑了挑眉:
“瞅瞅那儿是啥?”
话音刚落地,
柱子顺着他的手一瞧,
顿时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:
“哎呀妈呀,狼!”
惊了一下,
柱子呆愣愣地站那儿,半晌才道:
“瞅这意思……这群狼是要对那群马鹿下手?”
陈大河盯着山包上的那几匹狼,嘴角一扬:
“没错儿,咱们这叫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”
柱子一听,
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:
“啥啥啥玩意儿意思?”
话刚出口,
柱子像是突然开了窍,眼睛一惊:
“你咋的,还想打狼呢?”
陈大河头也没回地扔出一句:
“打狼?”
“不,我全都要,狼我要打,马鹿我也要。”
柱子一听这话,
惊了,
随即摇了摇头:
“大河啊,咱能不整这玄乎的吗?”
“你是不是有点儿飘了?你进山打猎统共没超过五次吧?”
“再说就咱哥俩这样的,你一个半吊子,我一个新手,别到时候狼没打着,再把咱们自己也搭进去,那可就搞笑了。”
陈大河闻言回头斜了柱子一眼,
嘴角微微一抽,
没去接茬儿。
转头眯着眼睛仔细瞅了瞅下方的地形,
又四周环视了一圈,
自己现在最该做的是找一个既能藏得住人,
又能让自己一枪下去,
不管是狼还是马鹿,都能给收拾的地方。
上山打猎,
尤其是收拾狼这种滑头的畜生,
那可得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