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有几亩地,
还有点儿存款。
梅花家瞅上的,
不就是这个家业吗?
就等着陈大河两腿一蹬,
他们家就能顺理成章地接手这一切,
这种吃绝户的勾当,
在咱这屯子里也不是头一回见着。
陈建设记得梅花刚嫁过来那会儿,
就整天往陈大河的地里钻,
说是帮忙,
实际上就是在探底。
那时候陈大河身子骨就不硬实,
梅花爹娘也总是拐弯抹角地催着陈大河,
想把家里的地啊钱啊的都过户给梅花,
说是防着陈大河有个好歹,
让梅花和那小花崽儿有个依靠。
现在想想,
那哪儿是依靠啊,
分明就是打算好了要吃绝户。
陈建设想着这些摇了摇头,
心里头不禁替陈大河捏了把汗。
万幸的是,
陈大河不仅没被病魔给打趴下,
反倒像是喝了猛药似的,
硬气得让大伙儿都傻了眼。
呵,
这梅花家想吃绝户的算盘,
算是拨拉不响咯。
转头环视了梅花一家子,
陈建设觉摸着经过陈大河这么一通发作,
这一家子估计也不敢再轻易撒泼了。
清了清嗓子,
陈建设目光落在梅花爹的身上:
“梅花爹,我看就这么地吧,你们家欠大河的钱,大河也不打算追究了。”
说完,
转头看了看跟斗鸡似的陈大河继续道:
“梅花,大河,你们俩就去把离婚证给办了,以后各走各的路,老死不相往来。”
“以前的那些个破事儿,就一笔勾销,谁也别再提了。”
陈大河听着建设叔的话,
嘴皮子没动弹,
这时候,
谁先开腔,
谁就显得软了。
建设叔说的这些,
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的。
现在自己就想要个离婚证,
赶紧把这帮子极品给甩开了。
这一家子,
那是真沾不得,
谁知道以后还能整出啥幺蛾子来。
就说梅花偷钱那事吧,
这事闹到派出所,
公安叔叔也就是和和稀泥,
八成会说这是夫妻家务事就给推了,
要是离了婚,
这娘们儿偷钱,
绝对一告一个准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