柱子瞧着陈大河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又低头刮着皮子,
心里一时拿不准陈大河是咋想的,
挠了挠头又道:
“咱也不是说非得要多占多少,毕竟兄弟情谊在这儿呢,对吧?”
柱子边说边偷眼瞧着陈大河的反应:
“但也不能太亏了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
陈大河听完柱子的话,
转身慢悠悠地扫了扫桌子上的肉渣子,
接着,
陈大河伸手想去拿盐罐子,
却没成想,
柱子眼尖手快,
抓起盐罐子就递了过去。
陈大河瞅着柱子递来的盐罐子,
手一顿,
随手抓了一把盐笑道:
“柱子哥,你说的这些我能理解,两头跑确实挺烦神的,不是个省心的活儿。”
陈大河故意不紧不慢地说话,
一边将盐均匀地撒在貂皮的内外两侧,
一边斜眼看了看柱子继续道:
“那你心里有个价儿没?想咋分成?说出来听听。”
柱子听着陈大河的话,
搓着手,脸上堆着笑:
“大河,你看,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,我也不藏着掖着,这事儿确实是我辛苦些,但我也不是那种贪心的人。”
陈大河闻言挑了挑眉,
柱子那话带着的几分小心思自己还是听得出来的,
说了一大堆就是不直接曝出自己的底价,
说白了就是想自己先开口,
他自己再还价,
这样至少还能有个讨价还价的余地。
真不巧,
自己也是这么想的,
至少在这个事上面,
他柱子是必须巴结自己的。
念及此,
陈大河低着头细细抹着盐巴,
为后续的鞣制做准备。
柱子眼巴巴地看着陈大河,
等了等,
见陈大河还是不说话,
柱子皱了皱眉:
“大河啊,你看咱们是不是能找个双方都满意的法子?”
陈大河听了柱子的话,
故意一声不吭,
就想瞧瞧柱子能憋到啥时候,
才舍得把他的底牌给亮出来。
这种心理博弈,
陈大河可是老手了,
上辈子就玩得溜得很,
只要自己能沉住气,
柱子早晚得憋不住先开口。
抬头斜了一眼那等着自己说话的柱子,
陈大河嘴角一咧,
低下头把涂抹均匀的貂皮子一点一点拉伸平整,
拿细绳子沿着边边角角固定在木架子上,
确保这皮子在晾晒的过程中不走样、不变形。
小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