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柱子哥,快到腊八了吧?”
“是嘞,过了腊八都是年。”
听着柱子的话,
陈大河哈了一口白气搓了搓手,
真好,
不知不觉快过年了,
可自己好像也没赚到啥钱,
唯一赚的那三百块还让梅花那娘们给顺走了,
他妈的,
每次想起这档子破事,
心里头就蹭蹭冒火。
越想越来气的陈大河,
抬起脚狠狠地踹了面前的一棵树。
树上的雪哗啦一下跟下小雪似的往下落,
瞬间把陈大河的头和肩埋了个瓷实。
柱子疑惑地看了看突然发飙的陈大河:
“咋咋咋了?这是干啥啊?”
“咋了?你都不知道我遭了啥难。我天天打猎,手儿冻得跟胡萝卜似的,腿都跑细了,好不容易才猎着那点皮子,卖了三百块钱。”
瞅着陈大河用力抖落了一身的雪,破口大骂的样子,
柱子愣了愣,
摇了摇头有些不敢置信:
“三百块?啥玩意儿这么值钱?”
“我天天在窑厂搬砖,累得跟狗似的,一年到头也就挣个一百多块,你这一下子就卖了三百块?”
“要不说还是你厉害,猎个皮子就能顶我两年的工钱,了不得,真他娘的了不得啊!”
陈大河拍了拍身上的雪,一脸的无奈:
“屁啊,钱他妈没了。”
柱子闻言,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:
“没了?咋会没了?”
陈大河瞅着远处的一片白茫茫,
哈了一口白气,
声音里带着冰碴子:
“被偷了!”
听着这话,
柱子的震惊全写在脸上了,
声音也跟着提高了八度:
“偷了?谁他妈这么大胆子,敢偷你的钱?你没拿枪干他嘛!”
陈大河呵呵冷笑一声,
对着雪地啐了一口痰:
“梅花偷的!”
“她可真是让我开了眼了,她咋那么不是玩意儿呢?他妈的,联合外人来偷我的钱,去堵她的债。妈的这是在坑我啊!”
柱子听到这震惊了:
“这这这这这……你这媳妇是吃里扒外啊!这事儿要是传出去,不让人笑掉大牙?”
陈大河脸色更难看了,
牙关紧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