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大河摇了摇头,
心里头合计着,
稳当点儿走总比冒冒失失强。
刚要抬脚,
冷不丁一声若有若无的吼声飘进耳朵里,
吓得陈大河脚下一顿,
愣是没敢再动弹。
柱子那也是一激灵,
声音都哆嗦了:
“猪……猪倌?”
陈大河赶紧比了个手势,
让柱子别出声,
抓着枪背带一甩,
猎枪稳稳落在手中,
耳朵竖得跟天线似的,
仔细听着那边的动静。
那一声吼过后,
之后也没了啥响动。
陈大河使劲儿吸了吸鼻子,
也没闻见啥不对劲的味儿。
定了定神,
陈大河压低了声音道:
“没事儿,听那叫声,离咱们这儿远着呢,咱们赶紧挖参,挖着了早点回家。”
柱子张了张嘴,
想说点啥,
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
脸上写满了纠结。
慌慌张张地四下里看了看,
瞅着陈大河已经一步一蹭的往前走着,
柱子咬了咬牙,
紧赶慢赶地跟上了陈大河的步子,
边走,
心里头一个劲儿地念叨,
可别再出啥岔子了。
……
小雪开始飘飘洒洒,
天边的太阳就像个咸鸭蛋黄,
慢慢往山后头沉,
把天边那一片染得红扑扑的。
雪地上头已经积了薄薄一层,
踩上去软绵绵的,
一不小心就能滑个四脚朝天。
陈大河每迈一步都得先用脚尖儿探探虚实,
生怕一脚下去,
直接陷进雪窝子里头,
那可就完犊子了。
柱子跟在后头,
步子更沉,
时不时还得用手撑着膝盖,
好让自己别栽倒在雪地里。
这山路本来就不好走,
现在又下了雪,
路就更难走了。
天色越来越暗,
风也开始刮得紧,
吹得人脸跟刀子割似的。
陈大河的眼睛都快瞅出茧子来了,
可那棵桦树就像是躲进了雪里头,
硬是找不着。
陈大河时不时还得停下来,
用脚踢开积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