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
老头用烟锅子指了指陈大河:
“打猎这活儿可不是光靠运气就能成的。得有眼力劲儿,得有经验,还得有耐心!”
“这三样儿,我看你是哪样儿都不占。”
说完,
老头子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,
烟雾缭绕间,
眼神里的轻蔑更甚:
“别看老子年纪大了点,但论起打猎来,你小子还得管我叫一声祖宗。”
陈大河听了这话啥也没多说,
转身头都没回扔下了一句话:
“对对对,你说的都对,你尿炕画的地图都比人家的大,你牛逼。”
这话一出口,
老头子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朵根,
气得手里的烟锅子差点儿没握住。
一弯腰,
猛地抓起一把雪,
使足了劲儿朝着陈大河的背影招呼过去:
“小兔崽子有能耐就别跑,看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!”
……
溪水附近,
天儿开始飘洒起小雪花,
雪花儿轻轻悠悠地落下来,
把那已经厚厚的雪层压得更沉更实。
不远处,
时不时传来树木撑不住雪压咔嚓一声倒下的动静,
吓得那些寒鸦嘎嘎叫着,扑棱棱地飞得老远。
陈大河跟着野猪的蹄印,
在雪林子里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蹭,
雪深得都快没过了膝盖,
每迈一步都得使出吃奶的劲儿,
走得人是呼哧带喘,上气不接下气:
“这鬼天气,冷死个人嘞,手都冻得跟胡萝卜似的,伸都伸不直。”
陈大河搓了搓手,哈出一口白气。
随手抹了一把鼻涕, 抬头望了望天,
雪花儿啪啪打在脸上,
凉飕飕的,
心里那个不爽:
“这雪也他妈忒厚了,走一步喘三喘,浑身都不得劲,真他娘磨人。”
说完,
陈大河叹了口气,
在这样的环境下寻找一头800斤的野猪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。
野猪的踪迹时有时无,
有时候被新落的雪给盖了个严实,
有时候又被风吹得啥也看不清。
陈大河时不时就得停下来,
瞪大了眼睛,仔细辨认雪地上的那些蛛丝马迹,
小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