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死了,快闭气!这毒瘴沾皮烂肉!”
煤油灯的光扫过李教授癫狂的脸,
柱子惊恐的发现这老东西正用头撞壁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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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里念叨着“黄金甲在哭”,
额角磕出的血混着毒雾凝成紫黑色冰碴。
分明是中毒已深!
柱子一脚踹翻李教授,扯下棉袄裹住口鼻:
“大河!这老狗日的没救了!”
陈大河捂着口鼻低吼一声
"别管他了!"
话音落下,
陈大河拽起小周就往墓道深处跑,
"蹽!"
"这毒气是鬼子用活人试出来的,吸一口就得见阎王!"
煤油灯的昏黄灯光在墓道里乱晃,
陈大河捂着口鼻跑的直喘,
憋的不自觉的想要深呼一口气,
墓道中的霉气混合着神经毒气差点没给陈大河呛咳嗽。
小周突然拽住陈大河胳膊:
"岔路!前面有岔路!"
陈大河摇了摇头往前一瞅,
墓道到头了,
前头出现了两条左右分岔的墓道,
柱子一脚踹开挡路的日军尸骨,
骨头"咔嚓"碎成渣:
"大河!这都是通哪的?"
陈大河拽着小周就往左边的墓道钻:
"管他通哪儿!总比在这儿变壁画强!”
煤油灯的昏黄光束劈开尚算浅薄的毒雾,
光束里浮着星星点点的磷火光束里浮着星星点点的磷火,
地上蜿蜒的拖拽状血痕直通墓道深处,
血渍里还粘着半截破布。
陈大河瞅着这一幕心里有底了,
最先进入墓道的那伙人绝对往这边跑了:
“蹽!跟着血迹走!”
小周突然挣扎着摸向腰间:
“簪子……开闸门的簪子掉了!”
柱子揪住她后领往前拖,
“要簪子还是要命!”
“毒气快来了,再磨蹭全得交代在这!”
三人踉跄着冲过拐角,
陈大河突然刹住脚步,
尽头赫然耸立着一堵青铜门,
门被撬开了一条缝,
门的正上方悬着块残破的匾额,
日文标语“毒气活体实验区”下隐约可见契丹文的“镇魂”二字。
“蹲下!”
陈大河突然按倒众人。
一发子弹“嗖”地擦过耳际打在墙壁迸出火星。
半截汉阳造枪管从青铜门的缝隙中缓缓探出,
刘炮手那张带炮铳疤的脸在阴影里若隐若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