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赶紧的,先把宿营地整好,这零下二三十度的,就这么睡明早绝对起不来!”
说完,
陈大河抽出猎刀削砍松枝,刀刃刮过冰壳发出"嚓嚓"脆响。
柱子捧着大把枯枝凑过来,呵气在眉梢凝成白霜:
"大河,野人沟那鸟不拉屎的地儿能有啥横财?"
陈大河抛过去一捆皮绳:
小主,
"接着。"
说完,抬脚踹断碗口粗的死树:
"屯子里的老猎户说五年前在那片见过金砂。"
柱子麻利地捆扎松枝搭顶棚,手指冻得胡萝卜似的嘟囔道:
"金砂顶多换条大前门,值当跑......"
陈大河闻言打断,抡刀劈开树干芯道
"屁的金砂,是金砂矿脉。"
"够打十条金项链的狗头金的金砂。"
柱子听到“狗头金"三个字手一抖,顶棚"哗啦"塌了半边。
两人合力架起三角棚架时,北风卷着雪粒子灌进后颈。
陈大河摸出火柴盒,嚓地点燃松针引火:
"今晚守夜你盯前半夜,攒足精神明早挖宝。"
柱子闻言往火堆里添柴的手直哆嗦:
"要是真挖着狗头金......"
陈大河掏出铝饭盒煨着雪水:
"不是要是,是肯定有"
铺床时陈大河特意垫了三层松枝防寒,冷倒是不冷,就是尖锐的松针透过棉裤扎得人生疼。
柱子蜷在火堆旁畅想着:
"大河,四千块够在县城开间杂货铺不?"
陈大河闻言添了把柴:
"出息!"
"哈尔滨大饭店的厨子月薪八十,四千够你不吃不喝干四年。"
顿了顿陈大河继续道:
"够娶两房媳妇。"
"两房?!"
柱子闻言一骨碌坐起来,火星子崩到狗皮帽上都没察觉:
"那得是赵明艳或者上海女大学生那种体面的那种女人吧!"
陈大河闻言翻身裹紧棉袄挑了挑眉。
这憨货要是知道四千只是零头,怕是要连夜往野人沟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