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？”

女孩仿佛很是疑惑，在沐芷柔的眼前晃了晃手指，沐芷柔这才回过神来。

“啊？哦~小然呐~”

沐芷柔边说边戳了戳女孩的额头：“你这孩子，怎得那般调皮，又跑到墨尘那里胡闹。”

“哎呦~母亲，我这可是遗传了母亲的优良传统呢，父亲可是说过了，说我跟娘亲少时性格一般无二。”

沐芷柔看着眼前灵动的女孩，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李悠然的身影，那是她的乖宝，不知何时才能真正的回到她的身边。

“母亲在想什么？可是想念“姐姐”了？小然知道，虽然母亲给我取名叫李小然，也让我称呼您为母亲，但是我终究不是母亲真正意义上的亲生女儿，对么？”

李小然这么说着，声音低低的，还带了些许哽咽。

沐芷柔看着眼前陪了她几百年的女孩，眼底闪过一丝心疼：“小然，你是小悠然的一丝神念所化，你跟她本就是同一个人，对母亲来说，你们都是母亲的亲生骨肉。”

“可是~母亲从来不让我叫您娘亲，父亲也从来不让我唤他爹爹，不是么？”

李小然突然的低吼，让沐芷柔愣在了原地。

看着情绪莫名盯着自己看的沐芷柔，李小然心里闪过一丝慌张，她苦苦经营的乖乖女儿形象，不可以破碎掉的，不可以！

“母亲~”

李小然喊了一声，不等沐芷柔回应，就扑进了她的怀里。

“母亲，对不起，我只是一丝神念所化，却妄图贪婪的想要更多，我从诞生以来，父亲母亲就是我最亲最亲的人，我答应母亲，日后若是姐姐回来，我可以回归本体，即便是消逝在这世间，我也甘愿。”

听着这话，沐芷柔心里更是心疼了：“这孩子又有什么错？当初是她自私的收集了乖宝的一丝神念，造就出的这具傀儡，如今有了自己独立的意识，她怎能忍心让她消逝在这世间？”

“唉~”

低头看着怀里啜泣的小然，沐芷柔摸了摸她的头：“小然，母亲不会让你消逝于这世间的，即便是等小悠然回来，也不会的。”

“可是~可是他们都在说我，说我鸠占鹊巢，说我并不是真正的悠然姐姐，说我早晚会被父亲母亲抛弃。”

李小然说完，趴在沐芷柔的怀里哭的更厉害了。

沐芷柔只能温声安慰：“小然放心，也莫要听他们胡说八道，我会让你父亲对外宣称，你是小悠然的妹妹，我沐芷柔有两个女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