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3点,医院妇产科手术室内。
季星沫痛的死去活来,坠痛让本就身体瘦削的她几欲晕迷。
密集的阵痛和医生引导她用力的声音交织在一起。
后背连接在脊柱里麻药针似乎并没有用。
“已经推了5针麻药了,可她还是痛!”
主刀医生无奈的向另一位手术医生说。
“季星沫,不要睡!孩子还没生出来呢!”
“已经能看到孩子的头了,听我的,现在用力!”
季星沫浑身早就被汗水淋透,恍恍惚惚中听到让她用力。
她咬碎一口贝齿,听话的照做。
一声响亮的儿子啼哭声响彻整个产房。
“恭喜你,妞妞!”
上了些年纪、经验丰富的主刀医生将孩子抱到季星沫身边。
“看一眼吧,是个男宝!”
“等会儿我们会把你和你的儿子一同推出去。”
“孩子爸爸在吧?”
金顶—祁家别墅的加护病房内。
躺在病床中的祁聿指尖轻轻颤动。
“沫……沫……”
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。
震耳欲聋的酒吧舞池内,温婉正肆意扭动腰肢,和陌生男人贴身热舞。
没了父亲温强的约束,没了对祁聿的爱,温婉连最基本的道德都不再需要。
即使她很清楚躺在加护病房里的祁聿是她名义上的丈夫,可瘫痪病人独有的难闻气味让她作呕。
她还年轻,怎么会把时间浪费在永远不可能醒来的植物人身上。
即便这个男人她曾经深爱过。
两人仅仅是跳了一次舞,话都没说几句。
温婉还是和陌生男人互换了联系方式,互相搂抱着离开酒吧直奔宾馆共度春宵。
病房外,杨凌红着眼睛,踮着脚尖焦急的站在门口张望着。
祁南君作为季星沫已经领了证的老公却双腿交叠,优雅的坐在冰冷的医院铁质长椅上。
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翻飞,回复着一条条信息。
有几次还轻笑出声,将手机靠近嘴边,说着暧昧不清的话语。
很快,手术室大门上的灯熄灭,医生将季星沫母子推了出来。
“谁是季星沫家属,接一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