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有,我有。”
男子从自己腰间掏出了一个小瓷瓶,还在,甚好甚好。
随即他从外打了一桶水进来,划破的衣物被他割下了一块,然后浸湿。仔细的为十七擦拭着伤口周围。
整个后背几乎没一处是好的,十七紧咬着牙关,后背痛得额头青筋暴起,却始终没有吭声。
“别忍了,疼就叫出来。”
可他依旧一声不吭,男子轻笑:“你叫十七?这算什么名字。”
男子一边为十七上药,一边自言自语。药上完后,才将他的穴解开。
“好了,你好好休息。”说完,男子正准备离开,却被十七叫住。
“等等。”十七强忍着伤痛坐了起来,“还不知江公子大名。”
男子停顿了会:“江予白。”
“逍遥剑宗少宗主?是...真的?”
“怎么,我说是真的你就会信?”
十七下床活动了一下身体,原本针锋相对的气息已然消散:“不管你是谁,谢谢你的药。”
江予白微微一笑,“是你救我在先,说起来是我该谢你。”
十七沉默了片刻,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实情,“我...”
话卡在喉咙,木门被敲响。
“二公子,夫人叫您过去,也请江公子一同前往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十七应了一声。
随后走到衣柜前,里面的常服颜色深沉,大多偏向黑色。他随手取出一套黑色衣袍,动作略显艰难地开始更衣。
那衣袍下摆和袖口已经磨损,边缘翻卷,露出了里面参差不齐的纤维,颜色早已褪得斑驳。
江予白闲靠在墙上,歪着头不解道:“你这套衣袍,怕是连我家的下人都不愿穿。”
十七不管他的嘲讽,直接脱去身上剩得不多的布料,裸露的皮肤进了旁人的眼里,江予白这才发现他后背不止新伤,还有许多旧疤。
大腿以及膝盖处,疤痕肆意。
他的眼神更是不解,若是下人,又哪来的武功?
若是山庄暗卫,又为何被称作二公子。
于是忍不住问道:“你在望月山庄是何身份?”
十七扒拉着腰间的带子,冷漠的回了句:“下人。”
江予白嗤笑一声,“下人?那他们为何唤你二公子?”
十七整理好衣袍的褶皱,又将腰间的带子系紧,确保衣物贴合身体,不会在行动中碍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