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淮茹顿时紧张的看了他一眼,内心祈求着母亲不要罚得太狠。她被守卫带回了兰亭轩,禁了足。温瑾川怎么样了她全然不知,只能干着急。
宁夫人支身往琉璃阁的方向走着,十七不敢磨蹭,紧紧跟在身后。
门被推开,身后的十七乖巧的跪在了门外,膝行进了阁楼。
宁夫人在堂中来回走了几步,一会看向十七一会冷笑。
这让跪伏的他一度神经紧绷。
“你可知错?”终是开口,宁夫人端坐在椅子上,声音冷淡。
“下奴知错。”十七低头。
“长大了,越发不知轻重,居然敢带她去那种危险的地方。”宁夫人越说越生气,“若她有个三长两短,你万死难辞其咎。”
“下奴...知错。”十七叩头,他现在只希望夫人能够消气。
“你每每错认得很快,却从不记心里。”宁夫人挥挥手,“来人,杖责三十。”
很快,两名家丁应声而入,顺带来了一个长形木凳,十七眨了眨眼起身,乖巧的趴在了那长凳上,家丁一左一右站候,等着宁夫人下令。
刑杖还未落下,十七冒似都能提前感受那痛感,毕竟挨得次数已经数不胜数。
肩头的上还在隐隐作痛,他只求能快点打完。
“打!”
杖责的声音在阁内回荡,十七咬着牙关,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。每一杖落下,都像是在提醒他,他的身份低下。
“望月山庄的大小姐是谁?”
一杖落下,十七闷哼一声,却没回答。
“她是谁?”宁夫人再次问道,嗓音也高了一个度。
“下奴的...主人...”
宁夫人半蹲下来,抓起十七的头发逼迫他抬头,“我是谁?”
“您...也是...主人...”
“你是什么身份?”
“下...下人...”
... ...
问完话,三十杖责也已经打完。随即摆摆手,喝令家丁退下。
十七忍着痛,从凳子上爬下来,规矩跪好。
宁夫人进入正题。“引开后山守卫?呵,你是想让江予白死在那里?”
十七深吸一口气:“他不是逍遥宗的人...”不管夫人会不会信,他还是想为自己辩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