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七日,萧子安守了十七整整七日。
也在望月山庄赖了七日。
他不止一次向老天祈求,如果十七能醒来,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交换。
温瑾川端来了一些吃食,可他依旧没什么胃口,吃了两三口便又回到了床边。
“你说,他会醒过来吗?”
温瑾川闭眼:“会。”
——
琉璃阁楼。
琉璃阁楼内,宁庄主眉头微皱,疑惑地问道:“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对萧子安下手,更别提真的要十七的命。为何要演这样一场戏码?”
宁夫人拾起手边的一盏香茗,轻轻啜了一口:“我要让萧子安永远记着,他能从云梦城平安无事回去,是因为谁。”
她放下茶盏,眼神中闪过一抹寒意:“我要他对十七心存愧疚!待到时机成熟,十七便是我手中最关键的一枚棋子,用于我复国之计!”
说罢,宁夫人眉眼阴森,低声冷笑,那笑声在静谧的琉璃阁楼内回荡,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。
宁庄主听后,沉默了片刻,此事牵扯太大,稍有不慎,便是万劫不复。
“你就不担心,这几日发生的事传到御南王耳中,他会带人来找你讨要说法吗?”
“我又没伤萧子安一根头发,他有什么理由过来?”
宁夫人突然冷声:“他又有什么脸皮敢来!”
... ...
又是一夜过去,在第八日的清晨,十七终于睁开了眼睛。
萧子安欣喜若狂,立刻上前将他扶起,关切地询问他的身体状况。
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伤药气息,十七不由得皱了皱眉。
想要下床,但每动一步,后背、大腿、手臂等处的伤口便如同被针扎一般剧痛,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。
无奈之下,他只能放弃,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任由疼痛在身体中肆虐。
随后发起了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