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七这个名字怎么来的?”
十七垂眸沉默了会,随后开口:“刚进七镜楼时的编号。”
“何时进的?”
“十岁。”
温瑾川轻握住十七的手腕,指尖在他肌肤上轻微摩擦,示意他只是简单的谈话,不要难过。
然而他不知道的是,十七根本不觉得聊起以往的经历会难受,他从小就这么过来的,有什么好难受的呢?
他不止不难过,脑子里还在胡乱想着别的东西。
就比如,温瑾川此刻握着他的手腕,他脸上正浮现一抹红晕,他居然很想靠上去,感受他的气息。
“可我记得,你的同僚是有名字的。”温瑾川继续闲聊。
十七咬着唇,尽量克制住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,回道:“出师后,是可以被主人赐名的。只不过夫人说了,十七身份卑微,不配拥有名字。‘十七’便一直用到现在。”
突然,温瑾川握着十七的手微微用力:“难受吗?”
十七莫名其妙抬头,难受?可能吧。可他不太确定难受到底是种什么感觉。
随后摇头,“不难受。但是... ...”
“但是什么?”
“昨日温公子动怒不理我时,我很难受。”
温瑾川蹙眉,将手收回。
“十七,这话你自己信吗?我稍微对你狠一些,你就感觉难受,宁夫人对你,你却摇头?”
... ...
是啊,温瑾川说得没错。
夫人对他的狠可谓是温公子的千倍百倍,可为什么他现在变得这么矫情了。
思来想去,好像只有一个原因。
“夫人从未对十七好过,”他声音低沉,好像带着一丝颤抖:“您不同,您待我很好... ...”
“既然从未好过,我若让你离开望月山庄,跟我走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