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瑾川的视线始终未曾离开宁淮茹的伤口。
他的手指蘸着药膏细心涂抹。对于十七的声音,他像是完全没有听见。
十七的喉咙滚动,最终识相的闭上了嘴。
偷摸着抬头看了几眼屋内,整个房间没有过多的装饰,每一件物品都恰到好处,既不显得拥挤,也不显得空旷,给人一种舒适之意。
十七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温瑾川身上,这是他的房间吗?
继而视线移至那人的侧脸,他分明瞧见温瑾川的眉头轻皱,他... ...定是忧心着淮茹吧... ...
不知不觉间,十七的心底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,上次相见,那人尚且言称会护他一世周全。可如今,他不过是一个窘迫的旁观者,一个被全然漠视的存在。
短短须臾,从欣喜若狂到黯然神伤,教他怎能承受得住。
视线缓慢移开,不敢再停留在温瑾川的身上,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流露出更多的情愫,更怕那人厌烦。
三人,一躺一坐一跪。
过了会,一婢女手捧着一碗药迈入,温瑾川接过,挥手示意其退下。
婢女退了出去,房间内再次陷入沉默。
温瑾川小心翼翼地扶起宁淮茹,让她靠在床头,然后慢慢舀一起一勺吹了吹,放到了她的嘴边。
突然开口:“香囊是谁的。”
十七顿了顿:“她... ...”
“江钰昌勾结外敌,这个外敌是你们望月山庄对吗?”
十七沉默。
“我想了许久都不曾明白,予白是个心思谨慎的人,他是如何中别人计的?”
十七还是沉默。
“我在问你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