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依言转身,背部对着温瑾川。那纵横交错的新伤旧痕入进他的眼里,眉头微微紧皱。有几处甚至还未完全愈合,渗出淡淡的血迹。
温瑾川倾身向前,带了点力道为十七涂抹着伤药。每一次触碰,痛感伴随着上药之人的凌虐,好似又受了一遍刑罚。
手下的人身子明显在轻微抖动,温瑾川勾了勾嘴角,轻笑:“很疼?”
十七抿唇,疼也不对,不疼也不对,只好斟酌着用词紧张回答:“是十七该受的... ...”
温瑾川闻言,手中的动作稍微一顿,随后放缓了力度:“还有杀我的念头吗?”
十七慌了:“主人,我前日不是对您... ...”
“我与别人没有不同。就算你身居高位,也不能视人命如草芥,更何况你什么都不是。”
“我... ...”
药膏上得很快,温瑾川将瓷瓶收回,随即坐回塌椅:“穿上,起来吧。”
跪地之人勉强将身形转回,衣物刚穿到一半,突然感觉房间门外有人逼近。
“砰”的一声,房门被掌风推开,一黑影朝塌椅上之人袭去,十七瞬间将衣物拉好,毫不犹豫地挡在了温瑾川面前。
“教主怎么每次出现,都要与我过两招?”温瑾川无奈开口,那黑影瞬间收手现身。
“憋得太久,总想找人打一架。”白倾尘掩面轻哼绕过十七,坐到了温瑾川的右侧。
“梵天宗那么多人,不够你打的?”
“除了几位长老,你说说谁经打?”
“倒也是。”温瑾川笑着回答。
入座后的白倾尘这才正眼瞧向十七:“这是?”
温瑾川随即眼神一瞥,语气突然冷硬。
“十七,见到教主为何不行礼?”
十七捏了捏手心,随即面向白倾尘双膝跪地叩头:“十七参见教主。”
白倾尘挑眉:“上前来。”
“是。”十七跪直,随即膝行几步,跪到了他面前,紧接着垂头。
白倾尘疑惑的勾起嘴角,伸手扣住了十七的下颚将他的头抬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