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,王妃眼皮轻颤,手中的玉珠差点滑落。“你们没有胜算。”

“不,有。”萧子安从容不迫的回答。王者之气这一刻有了苗头。

出了房间,时眠递来一封信。封上有一枚简洁的封印,上面刻着“温”字。

“今早有只信鸽,与上次拦截的四只出自同个地方。”时眠道。

萧子安点了点头,看来,几天前泄露之事,果真是他的师弟江予白。

信中大意表明,相国府绝不可留,务须散播谣言,称真正意图谋反者乃是相国府。

望月山庄只因前朝皇室遗民的身份,不幸沦为替罪羔羊。其目的在于挑拨皇帝与相国府的关系,进而削弱皇室实力,为最终的篡位之举铺平道路。

看完后,信封在手中用内力震碎。随后拿出公文以及名单递给时眠。嘱咐道:“持王府之令,速将这两样送达望月山庄,切记将上次情形详实写明,随信寄去。”

——

烈日当头。

北啸将军是被其下属唤醒的。醒来之际,头部仍有隐隐作痛之感,他酒量本就不浅,却未料到会因两坛墨玉而酣睡到次日午时。

同行的关参谋警觉性颇高,瞥了一眼桌上的空坛,凑近嗅了嗅,并未察觉到有何异常。

“将军,往日您饮三四坛酒都不见醉意,此次两坛怎会让您睡如此之久?”

沈将军摆了摆手,沉声道:“老咯,身体大不如前了。关老弟,这酒非比寻常,而是难得一见的前朝名酒。”

“颇为蹊跷,将军不可大意。”

沈将军揉了揉眉头起身,“关老弟说的事,走吧,我们去见宁夫人。”

宁夫人端坐在书房中,一大早便在这等候。她身后是一排排整齐的檀香木书架,书架上堆满了各种账本和卷宗。面前一张红木桌上摆放着厚厚的账本和一些看似重要的文件,实则不足为奇。

身着一件素雅的青色衣裙,发髻上插着一支翠玉簪,端庄而大气。她不时地抬头望向门外,面色略微紧张。

等了许久,终于等到了沈将军。

宁夫人立即挺直了身子,面带微笑。沈将军和关参谋以及几位亲信走进了书房,宁夫人起身,语气恭敬:“沈将军来了。昨晚睡得可好?”

沈靖拱手说道:“宁夫人的安排细致入微,我们休息的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