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瑾川狠心,用力抽出自己的裤脚,十七的手指无力地滑落,他的身体也随之倒向一边。

“十七,我如今与宁夫人同乘一条船,望月山庄出了事我怎会不管?我又怎会不去帮你查软禁宁夫人的人是谁?而你千不该万不该,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师弟该死!他做的这些难道不是皆因你们而起?!你有什么资格说他!”

一字字一句句砸向跪着的十七,温瑾川的声音除了愤怒还是愤怒,以往可能还会带有失望,而现在他对十七全然没有了丝毫柔情。

十七的心沉到了谷底,努力张了张嘴,可喉咙哽咽难以说出话来。

“主人... ...”

温瑾川侧身,不再瞧他一眼:“我的奴隶,向来只忠于我一人。而你,我曾数次忍让,你却屡屡不知进退,赶紧滚,不要再出现我面前。”

十七的身体被凉风吹了很久很久,都快感受不到自己的体温,只觉得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。

机械的磕着头,求得温瑾川的原谅。

额头破皮,血渍染上木板。

声音带着哭腔的同时还带着一抹绝望:“主人... ...十七是无心之失,我得知夫人被软禁,一时慌了神智,才会说出那些话... ...我不敢了...我真的再也不敢了...”

话刚说完,他毫不犹豫的跪直身子,抬手便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。

指印迅速在脸上浮现,不敢停歇,紧接着又是一巴掌,力度比之前更重。

十七不禁自嘲,前不久才挨了一掌,指印还未消退又开始红肿,这脸啊... ...迟早一天得废... ...

温瑾川被他扰得心烦不已,忍着想将他抱起来的情绪,始终背对着他。

掌嘴的声音持续响起,直到一声“够了”呼出,十七才堪堪停下。

手停在了半空中,他的头开始有些晕眩,眼前的世界似乎在旋转,耳边的嗡嗡声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。

两天一夜未进食,又只着力衣在门口跪了这么久,他的体力都快消耗殆尽。

十七的视线开始模糊,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,连维持跪姿的力气都快消失。

膝盖无力地撞击着木板,是他身体最后的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