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人明明...知道我与山庄...”
“我知道,但你不相信我。你不相信我会帮你,我会站你这边。”
他如何信呢?
他不过是一个奴隶,顶多算个暖床的奴隶。他又如何能与逍遥宗的少宗主比?
他和江予白,温瑾川会帮谁这不是显而易见的问题。
他知道自己的地位,知道自己的身份,但内心深处,却总是忍不住去幻想,去奢望那份不可能属于自己的情感。
那日当着温瑾川的面,居然敢说出后悔没杀了江予白的话,不过是嫉妒在作祟罢了。
温瑾川恢复了丝柔情,不是指责,好像是在教导:“逍遥宗本不该牵扯这些,是宁夫人为了一己私欲屠杀宗门,十七,你告诉我,他们何错之有?”
“予白亲眼看着他母亲死在自己面前,而他明知道凶手是谁却不能报仇,换做是你,你该怎么办?”
十七发愣:“我... ...”
“你告诉我,他做错了什么?他一心待人和善,当初也是因为相信你才中了你的圈套,才让逍遥宗遭此惨祸,你可知他有多自责。”
“我本该帮他报仇,却因种种原因放了与他不共戴天的仇人,还与你... ...我又如何对得起他... ...”
“如今你却告诉我,你后悔救他,后悔没杀他?你可知我会有多难过?”
十七羞愧的垂下头,温瑾川的一番话直接剖开了他心中的阴暗面。
他发觉自己竟然这般狠毒,将一个无辜之人推入深渊,而他却不知悔改。
“主人说的对...十七该罚...”
“你不止该罚,还罚得轻了,拿你命去抵都不为过。”
“可我不想死...”
“我也不会杀你。我原以为,你跟在我身边会学会分辨是非,想来是我错了,你不是学不会,而是眼里只有望月山庄,而宁夫人永远是对,其他对你来说都是错。”
好似说中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,十七死死拽着床沿,想要尽力发泄。
想到自己构陷逍遥宗与相国府谋反的事,被诛九族的江家惨状顿时漂浮在了十七脑中。
手上沾染了太多无辜人的鲜血,十七已经回不了头了。
“所以主人对我失望了啊... ...您要是知道我做了什么,不止是失望,您还会杀了我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