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晚缠绵,十七先醒了过来。
准确来说,他是被疼醒的。脸上,后面,膝盖... ...等等等等... ...
眼睛盯着房梁看了好一会儿,力气都在昨晚耗尽,此刻连动一下都很艰难。
硬撑着侧过身,视线落在了温瑾川的侧脸上。眼中流露出难以言说的情感,看了一会后闭眼蓄了下内力,这才得以下床。
低头看着自己凌乱的衣衫,不自觉抿唇一笑。
换了身干净的衣物,穿好鞋子,站起身,稍微活动了一下四肢,便去到了客栈一楼。
问店小二要来了一盆热水,和一碗漱口水。
回到房间时,温瑾川也已醒了过来,刚下床的他正与十七打了个照面。
见主人醒来,十七急忙将手中的盆子和漱口水碗放在了一旁的桌上,转身从衣架上取下了一套干净的衣物,快步走过去,想为他的主人穿上。
然而温瑾川却皱眉,避开了十七的手,声音冷淡地说道:“你已经不是我的人,我自己来。”说完,他自顾自地拿起衣物穿了起来。
十七眼神黯了黯:“主人不是说过,给我三天吗?”
“一天两天,有什么区别?”
话落,他端起桌上的热水跪地高举:“有,三天未过,十七还是您的奴隶。”
温瑾川沉默不语,卷起衣袖,稍许低头,双手捧起一汪热水泼于脸上,感受着热水带来的舒缓。
随后,十七将水盆放回桌面,端起那碗漱口水再度高举过顶。
温瑾川接过,目光在十七的头顶上停留了片刻,没有说话,只是轻微点了点头。
漱口完毕,口中的水吐入一旁准备好的盆中,然后接过十七递来的毛巾,擦拭完嘴角后方步入昨晚未完成的话题。
“说吧,去相国府查到了什么?”
十七低头,转移话题:“主人饿不饿,十七去为您准备早点?”
温瑾川面露愠色,这一夜他始终心神不宁,此刻十七又公然有事相瞒,且所瞒之事关乎江予白,这令他片刻也难以安心。
他沉声:“十七,不要挑战我的耐心。”
“主人一定饿了,您等等,我很快回来。”
“你... ...”刚要出声阻止,十七便不见了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