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日下来,天陵城那边再无消息传来。白倾尘与萧子安仿若人间蒸发。
宁夫人的攻城计划在十七写了那封信后好像真的停滞了。
十七站在后厨的门框外,望着皇城的方向,忐忑,不安。这平静得太过诡异,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他倒很享受着这种不用东奔西跑的日子,每日只需要伺候好某人的一日三餐。
这不,今儿一早,他又被温瑾川打翻了熬了半个时辰的燕窝粥。
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,红通通的一片,那是滚烫的热粥溅到皮肤上留下的痕迹。
也不怪他主人会打翻,因为十七是做的真难吃。
后厨里,厨娘吴姨正坐在炉火旁,不时地往里面添着柴火。他抬头看了一眼十七,轻声唤道:“楼主,可以出锅了。”
十七回过神来,转身走到小锅前,用勺子轻轻搅动了一下,那燕窝粥已经熬得粘稠,香气四溢。他点头应道:“谢了。”
望着第三次熬好的粥,十七勾了勾嘴角。吴姨做的,味道定是上乘。这下主人应该没有理由再打翻了。
端着燕窝粥,再次去了温瑾川的住处。推开门,却见温瑾川的母亲也在。她坐在窗边,手中拿着一件未完成的绣品,而温瑾川正在桌旁给她沏茶。
推门的声响引来房中的两人同时抬头,温瑾川的目光冷冷地射向门口的十七,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:“楼主不会敲门?”
面对这略带讥讽的称谓,十七心中万分不适:“对不起,一时心急,忘记了礼数。”
温母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,女人的心思向来细腻入微,两人间的对话显然颇为别扭。
她对自家儿子再了解不过。
从小到大,殿内下人他极少苛责,与人相处几乎事事温和。
当然,讨厌的人除外。
而门口此人,这几日来有见过一面。
七镜楼的楼主。
相当于七镜楼的主人。
可他面对自家儿子时,从头到脚都在放低姿态。
十七的视线从温瑾川的身上移到了身后,急忙转过身,躬着身子:“我不知道温夫人也在,您吃了吗,需不需要我再去端一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