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他们想走,宁夫人自然不会说什么。
生辰宴没有以往热闹,十七前一晚就去了城中的点心铺子。
买了份梅花糕。
老样子,回庄后把梅花糕交给了瑶末姐。
他记得淮茹说过,宁夫人生辰这日唤他前来伺候,可没有具体时间,只好趁着天色微亮,便到此跪候。
当刚醒的宁夫人听到下人所言,一下子没了困意。
披了件外衣火速去到了琉璃院。
她到时,天色尚未完全亮透,但院中陆续有下人开始穿过。
而十七跪在院门前,身形笔直,犹如一座石雕,很安静。
脚步不由自主地变得不稳。身边的婢女见状,连忙伸手搀扶:“夫人,您没事吧?”
宁夫人摇了摇头,眼底有些难受。她轻声问:“以前,十七也都是这样一早跪在这里的吗?”
婢女想了会,摇头回道:“夫人,您以前的生辰,是不准二公子出现的。每年的这一天,二公子被您关在了大牢,第二日才会放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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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夫人的心被婢女的话狠狠一击,她居然忘了。
若不是前几日托淮茹带句话给他,今日是不是得去大牢接他了。
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刻薄和无情,记得自己是如何将十七的存在从生活中抹去,仿佛他从未存在过。
“是我错了...”
婢女看着宁夫人眼中的泪水,也跟着难过起来。
瑶末是来看琉璃院布置得如何的,见夫人伤身,立即上前令其婢女退下,而自己扶住了宁夫人的身子:“夫人,过去的事无法改变,但您现在可以弥补。”
“我何尝不想,可是... ...”
“二公子的心已经被您踩碎,想要重新拼凑是急不来的。”
“我该怎么做?”
瑶末笑了笑:“您呀,可以现在过去告诉二公子,让他好好休息,来赴晚宴即可。”
宁夫人不是没当过母亲,淮茹是她一手养大。可面对十七时,总会感觉别扭。
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天不去见他。
她被瑶末搀扶着走近,随即越过十七,停在了他的面前。
十七不敢抬头,见到来人的裙摆,断定是宁夫人后,随即俯身磕头说道:“下奴见过夫人。”
“为何...来这么早?”
十七跪直,轻声回应:“下奴不知生辰宴何时开始,怕伺候不周,便天亮就赶来了。”
“伺候?”
一句疑问,让十七摸不着头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