愧疚道:“淮茹的声誉对她太重要,一旦清白被毁传出去,以她的性子定接受不了。我与瑶末商量过了,那孩子记在你们名下... ...就说... ...”
后面的话实在难以启齿,但十七对于这件事没有推脱,而是一口应下。
只是最后加了句:“我留下,陪您。”
明明一句话说的很平静,听不出任何的感情。
可宁夫人的眼眶逐渐变红。她眼皮跳得很快,嘴角满是苦涩。
抬手摸向十七的侧脸时,鼻子突然发酸:“我以前那么对你,你怎么就不恨我呢?”
“你应该恨我的啊... ...”
宁夫人的视线被泪水占领,而十七还是一如既往地... ...淡定。
瑶末递来手帕,宁夫人擦掉眼角的泪珠继续说道:“好,娘亲不逼你。来,这是我亲手做的如意糕,尝尝。”
十七什么都没想,捏起一块放入嘴里。
宁夫人亲眼看见他咽下后,放了心。
“淮之,唤声娘亲好吗?”
话落,她满怀期待的看向低着头的十七,可等了许久,等到十七脑袋发晕,直到他趴在桌上后,也没听到那声渴望已久的话。
眼泪再次夺眶而出。
只是一瞬她立即擦掉,稳定情绪后与瑶末一同将十七扶到了房间。
“明日一早,会有人来接应你们。末儿,那个孩子就麻烦你照顾了。”
“夫人... ...”瑶末喉咙哽咽,跪了下来。“夫人!求您了!跟我们一起走吧... ...”
宁夫人将她扶起,轻声道:“我发过誓,这辈子除非带兵攻城,否则绝不踏入天陵。我心意已决,你不要再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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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年前的血海深仇已经烙印在宁夫人心底,就算死,也不会求得萧家人庇护。
她突然想起了什么,走到案前拿起笔在纸上写着什么。
随后交到了瑶末手中。
“等他们醒了,把这个给他们。”
瑶末红着眼眶看了一眼,那张纸上写了一个名字。
玖安。
是她为孙儿取的名字,长长久久,喜乐安康。
这一夜,也许是宁夫人这辈子过得最难受的一夜吧。
他刚认回十七,还未尽到做母亲的职责,便分离一年。
刚相聚,又要面临分开。
叫她如何不痛心。
宁夫人守在十七床头整整一夜,似乎要把他的模样刻进她的脑子里。
她真的很怕忘记十七,毕竟二十年来,她从未正眼瞧过他。
“淮之,离开我,你会过得更好。”
这句话既是她对十七的祝福,也是对自己过去的忏悔。
天色渐亮,本该彰显生机的望月山庄如今只剩一片死寂。
宁夫人揉了揉犯困的眉眼,同一时间房门被推开,月衡走了进来。
“夫人,他们到了。”
她点点头,看了十七最后一眼后,便火速同月衡将十七送到了庄外的马车里。
宁淮茹也吃了让人昏睡的糕点,现在的她也处于未醒的状态。
宁夫人走近,俯身在她女儿额前落下一吻,什么都没说,
瑶末抱着孩子上了车,放下前帘。
林寂单独骑了匹快马,缰绳在他手中缠绕了好几圈。
犹豫了很久还是冲着宁夫人说道:“夫人,我们一起走吧,淮茹醒来知道你不在,她会受不了的... ...”
宁夫人并未答话,而是转头看向十二司,沉声道:“你们……”
“我们不走。夫人,别说了。”
十二司齐声颔首,倘若他们也一并离去,夫人恐将再无生路。
罢了。
林寂也不再多言,随着几声马鞭响起,带头离去。
宁夫人注视着马车离去的方向,静静地伫立了许久。待那马车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后,她才与十二司匆匆赶回庄内,收拾了一些必要的物品,然后带着仅剩的几名婢女,一同离开了山庄。
一夜间,望月山庄变得空荡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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